一件奇怪的事。
這個池子邊雖然曾經種花植柳,現在野草雜生,可是卻還能看出輪廓,是個正圓的形狀。
父親一看就是胸中有大丘壑的人,這院子建得如此錯落有致。怎麼倒修了一個正正圓圓的池子?雖然並不難看,可是完全可以修得更野趣。
真奇怪。
父親……父親我雖然不記得多少,可是那個人說一個字都不會是白說的。
他特意把池子修圓做什麼?
還有雷莊主,他來我父親墳裡挖什麼?過節大到要挖屍骨洩憤?那應該去挖我的,不該挖我的父親的。
會不會……他要挖的,也許不是屍骨!
那是什麼?
我看看池子,又看看一旁的假山,跟雷芳說一聲:“你等我一等。”我幾個縱身,躍到了假山頂上。
雷芳手遮在額前在底下喊:“小笙,你幹嘛?”
我也說不清楚。
只是——這……
從假山頂上朝下看,池子是一個極大的白圓。水光耀眼。
假山邊還有一個小小的白圓,那是父親的墳——
我迷惑不解,這一大一小的兩個圓圈……而且似乎還在一條軸線上頭。
雷芳從後面上來,站在我旁邊。
“你這是看什麼呢?眉頭得能夾死蚊子。”
就是因為看不出來什麼,所以才死皺眉頭。
“你幫我看看。”
人和人不一樣,即使看到的是同一樣東西,不同的人想到的也全然不同。我記得以前雁三兒給我講笑話,說和尚廟外頭掉了一件女子的紅衫,來上香的人都能瞧見,可是那想的卻千奇百怪的全有了。
雷芳歪著頭,左看右看:“嗯,這池子壘的可圓,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