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一個臂膀,“就怕父親那邊不好交代。”
“姑父畢竟是男人,沒有多少心思管內宅的事。”幼清淡淡的道,“至於王媽媽,先關她等陸媽媽的事有了結果再說!”
薛思琴一愣,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到時候就知道了。”幼清說著換了話題,“二叔是不是常常在外面不回家?”
薛思琴想了想點頭道:“好像是,一個月裡大約有二十天是不在家裡住的,大約是生意很忙,應酬多吧?”
“是嘛。”幼清笑著貼著薛思琴耳邊說了幾句,薛思琴一愣,問道,“不會吧,咱們祖訓可是定好規矩的,要真是有……”
幼清向來不相信這些:“這事有沒有查一查就知道。找個信的過的人跟著二叔就成了,用不了幾日就有眉目了。”
“好!”薛思琴贊同的點頭,“二嬸是太閒了,見不得母親忙活,那咱們就給她找點事做做。”說完就等不及的起身,“大哥身邊常安很機靈,年紀又小,辦這個事不易被人察覺最合適了。”
幼清頷首,薛思琴就迫不及待的讓人去找常安。
幼清則在花廳坐了一刻,等周文茵回去,她才重新去了智袖院,方氏正靠在炕頭上,春杏跪在一邊給她揉著額頭,聽到腳步聲方氏不用看就知道幼清來了,嘆道:“我寫了信讓人送去廣東,打算和他們商量,把季行和文茵的婚事提前,最好等琴丫頭的婚事辦好,就把季行的婚期定了,他們兩個年紀都不小了,再拖幾年也不像個樣子,更何況文茵一直住在這裡也不妥當,等日子定了就派人送她回去。”
早點定也挺好的,少生點波折,前一世他們兩人的婚姻那麼多磨難,這一世希望順坦一些。
“周總管怎麼還沒有回來。”方氏心裡不定,就覺得時間難熬的很,“春杏,你去看看回來了沒有。”
春杏應是出了門,幼清接替春杏給方氏輕柔著肩膀:“既然是出了人命,定然是要費點功夫的,您彆著急,陸媽媽一定會沒事的。”
“我也知道,可是玉金若真出了事,陸媽媽哪裡還有心思活下去。”方氏說著低聲抹著眼淚,“當年我該堅持放她出去,哪怕在外面隨便找個佃戶嫁了也比留在我身邊好,嫁了那麼一個人。若不是得虧死的早,陸媽媽的日子更苦。等那人沒了,她一個人帶著孩子雖辛苦,可母子相依為命也算安穩,如今若是玉金出了事,陸媽媽肯定是受不了。”
自從薛瀲出事,幼清常常在想,是不是因為她的重生許多事都不一樣了,會不會本該平安幸福的人,卻因為她的重生而不幸了呢?!
那麼父親呢,姑母呢,到底會因為她的重生事情改變會變的更好,還是變的更壞?
穿越紅樓之賈老太太!
她一點把握都沒有。
心裡也難過起來,等想到送去延綏的信已經走了半個多月了,心裡稍稍安定了些,她要快點查清楚父親的事,快點想辦法將父親救回來,只要他們父女在一起,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她都不會害怕。
不像現在,他們天各一方,就是想說一句話還至少要等上兩個月的來回。
她有種無力感。
就像陸媽媽看著玉金被人衙役抓走時的感受一樣,她非常能理解也深有體會。
她也希望陸媽媽沒有事,玉金沒有事。
周長貴和馬椋直到入夜才回來,他們一回來就將衙門裡的事告訴方氏:“該打點的就打點了一遍,事情本來也和陸媽媽沒有多大關係,是她要照顧玉金所以跟著去的,那些人知道她是薛府大太太身邊的媽媽也不會為難她,倒是玉金,整個人像是發了瘋了一樣,還在陸媽媽的胳膊上咬了一大口。”
“這孩子定是受了什麼刺激。”方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有沒有給她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