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摔了下來,有人落地就是摔死,有人一時間卻被不得死,在地上痛苦無比的翻滾。
隨即一條條燃燒著的黑色布條又被從城頭丟下,丟在雲梯上,很快就把雲梯燒了起來,靠在城牆上的幾十架雲梯成了幾十個燃燒的火炬。
有人急忙將雲梯放翻,用沙土撲滅,又是重新架起,重新逼迫人去攀爬,等到城頭將金汁倒下來之後,流民徹底崩潰了,手持短槍的那一隊不顧死活,直接和後面督戰的人廝殺起來。
在木叉推雲梯無效的時候,葛田豐身邊的人愈發激動,已經有人拼命向前擁擠,唯恐自家落後,可葛田豐卻拼命向後退,他看到了越來越靠近垛口的煙氣和熱氣,知道不好了。
等到大隊潰散開來,大夥沒有立刻撤走,還是在距離城牆不遠的地方,葛田豐突然覺得心驚膽戰,這一**的都倒在了城下,前面的隊伍越來越稀疏,接下來不會輪到自己這邊了吧!
那土球弓箭滾木礌石還能躲避,可人在雲提上,那開水滾油的澆下來怎麼辦,葛田豐再怎麼不怕,也覺得渾身發寒,一時間他都想到,如果自己也被逼著登城,那就跑,跑不了就拼了,寧可被木槍竹槍戳死,也不願意渾身被燙的潰爛,一時不得死。
葛田豐也能看到,身邊人都是惶惶然的狀態,真要被逼迫登城,恐怕會合自己一樣的反應。
不過在這個時候,後面又有命令傳過來,將土包沙袋送到前面去墊起斜坡,儘可能墊高,等和城頭一樣高的時候,大家直接跑就上去了。
接到這個命令之後,葛田豐和同伴們都是鬆了口氣,就連前面死傷慘重的流民們也跟著鬆了口氣。
葛田豐的一方面大聲吆喝著前面的人動作快些,一邊疑惑的回頭看,早晨起來到現在這麼大陣勢,難道就這麼停了。
透過人群的縫隙,葛田豐依稀能看到後面那輛站著人的大車,不斷有人跑過去跑出來,甚至還有騎馬動作的,估計那邊就是什麼大人物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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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香教教主徐鴻儒和幾名親信站在大車上,神色淡然的看著遠處的攻城場面,儘管隔著遠,可那邊的慘嚎狂呼這邊都能聽到,滾水滾油澆下來和皮肉接觸的那股焦臭味,被風帶到這邊,也能聞得到。
不過這些絲毫沒有讓他們動容,死在城下的流民什麼都不算,甚至連數目都不值得一提。
反倒是環繞在大車四周的護衛們神色緊張,倒不是因為那慘烈攻城場面,而是這邊人員太雜,萬一衝撞了教尊,那可就是大事了。
不遠處一騎馬跑過來,有流民閃躲不及,直接被馬匹撞到,那騎也沒有絲毫減速,甚至馬上騎士都沒有停下來看一眼。
等到了徐鴻儒這邊,那騎手在馬上氣喘吁吁的說道:“教尊,濟寧城北門那邊戒備森嚴,石砲弓箭也是齊備,試著攻了攻,還是上不去!”
大車上眾人的表情都不怎麼好看,徐鴻儒依舊平靜,只是在那裡說道:“看來這濟寧城內守城的力量足夠,咱們即便在一處用足了力,他們全力防禦,其他方向還是能空出手來。”
正在這時候,又有一騎從另個方向狂奔而來,等到了跟前,在馬上嘶聲說道:“教尊,南邊沒有開城,城上守衛不少,也沒出什麼亂子。”
這個稟報一說,徐鴻儒身邊有人罵出聲來“享福享的骨頭都軟了,不怕天打雷劈嗎?”
可也有冷言冷語說話的“他們河上混的,本來就和我們不是一路,北直隸那邊不也約好了,可現在連個動靜也沒。”
“鑽不了空子就不鑽,這麼多人在城下,一人一包土,也能填平了他。”徐鴻儒指著前面說到。
這濟寧城不是當日的徐州,流民圍徐州的時候,徐州猝不及防,城內官兵都被調到了外面,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