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曉此事者,僅我部落中親近一些的族人。”
時鳶聽罷,心中雖有疑惑,但此時頭腦混沌,精神不濟,加之岱欽言辭懇切,神色溫柔,她只得輕輕點了點頭,勉強露出一絲微笑,以示信任。
岱欽見狀,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輕輕握住時鳶的手,柔聲說道:“鳶鳶,你且放寬心,安心養病,待你身體康復,我自會昭告全族,讓你成為我岱欽名正言順的妻子。”
時鳶輕啟朱唇,略帶倦意地哼了一聲,緩緩閉上雙眼。
確該昭告全族,不然誰知他日會不會有第二個娜仁出現。
她可不想日後天天面對這樣的事情,與別的女子為了同一個男子爭風吃醋。
岱欽深深的看了一眼時鳶,見她閉目,神情才有一絲鬆懈,眸中一抹黑色暗湧。
他不是沒想過要與她大婚,向整個草原宣告她是他的女人。
只是他既顧及她未恢復記憶,害怕她恢復記憶後會怪他趁人之危。
又想著敖登尚未抓到,且她身份特殊,保不準部落是否還存著有異心之人,他才不願將她暴露在危險之中。
岱欽伸手修長的手指,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緩緩走到離床榻不遠的書案坐下。
他拿起一卷書,又放下,騰得又站起身,片刻又坐下,眉頭緊蹙,顯然是在糾結些什麼。
岱欽能察覺得出來時鳶對他已產生幾分情愫。只是不知她對他的眷戀,是因他自稱為其夫君的身份,還是因為他這個人。
念及此,他冷哼一聲,就算第一種他也要掰成第二種。
隨著時間流逝,時鳶沉沉地陷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間,她又夢到一些之前夢到的零零碎碎的片段,忽明忽暗,卻比往昔更為清晰,宛如親身經歷一般,令人難以分辨虛實。
正當她的眼瞼輕輕顫動,似是被夢中所見所感所擾之時,一隻大掌輕輕覆上了她的眼簾。
岱欽望著時鳶略顯不安的睡顏,心中湧起陣陣憐惜,不知她究竟夢到了何種景象,以至於心緒難平。
時鳶被這突如其來的觸感喚醒,長長的睫毛輕輕掃過岱欽的掌心。
岱欽這才將手移開,低聲問道:“醒了?”
她緩緩睜開眼眸,對上岱欽滿是關懷的視線,輕嗯一聲。
經過這一番沉睡,她頭疼之感已大為緩解。
她目光落在岱欽的臉上,不由自主地出了神。
夢中那些場景太過真實,以至於此刻醒來,她仍有些恍惚,彷彿夢與現實交織在一起,難以分辨。
岱欽見狀,伸出手,在她眼前輕輕晃動,溫柔地喚道:“鳶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