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聞言,身軀微微顫抖,終是鼓足了勇氣,低聲細語道:“首……首領,敖登他……竟逃脫了。”
“什麼?!”岱欽聞言,頓時怒不可遏,他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盯著阿木,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你如何看守於他?怎會令他逃脫?”
阿木嚇得渾身如篩糠般顫抖,膝蓋一軟,跪倒在地,聲音顫抖地解釋道:“首領,我……我不知啊。我分明將他牢牢鎖於帳內,卻不知為何,他竟如鬼魅般消失了。”
岱欽怒斥道:“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你有何用?!”
怒歸怒,岱欽深知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必須儘快將敖登捉回來。
他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對阿木說道:“還愣在此處幹什麼?還不速去派人追!務必將敖登捉回,絕不能讓他跑了!”
阿木聞言,如蒙大赦,連連點頭,起身時腳步踉蹌,匆匆離去,去安排人手追捕敖登了。
岱欽目光盯著阿木漸行漸遠的背影,周身不經意間流露出一股狠戾而決絕的氣息。
他眉頭緊鎖,似在思考著更為深遠之策,片刻之後,終是狠狠地擰了擰眉,似要將心中的煩憂與怒氣一併抹去。
隨後,他轉身,大步流星地朝著辦公的帳子行去。
寶音一早便已在帳內候著,聞聽帳外腳步沉穩有力,知是岱欽前來,連忙起身相迎。
岱欽步入帳內,朝寶音沉聲問道:“那事進展得如何了?”
寶音聞言,輕輕嘆了口氣,神色凝重地回答:“已尋得確鑿之證據,敖登此人,確是在與西金國暗中勾結,意圖不軌。”
言罷,他微微蹙眉,雙手緊握成拳,顯然對此事深感憂慮,部落的未來與安危,皆繫於此。
早在之前,岱欽就已經收到西金國探子傳回的密信,信中透露了西金國近期頻繁與敖登進行秘密接觸的訊息,似乎正在密謀著什麼重大行動。
岱欽心思深沉,並未急於張揚此事,而是選擇了暗中探查,若無確鑿之證,貿然行動只會打草驚蛇,令事態愈發棘手。
敖登行事狡猾,他們雖已察覺他與西金國有所勾結,卻始終未能抓其現行,缺乏足以定罪的鐵證。
若非敖登膽大包天,竟將時鳶騙走,岱欽或許還會繼續隱忍,靜待時機。
此刻,聽聞寶音尋得確鑿證據的訊息,岱欽的眼神瞬間變得如鷹隼般銳利,他輕輕抬手,示意寶音繼續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