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過,這怕換成任何一個君王都不能容忍之事。
想到這裡,公子蘇再次想到了那個可憐的傢伙,那個初父王鎮壓的嫪毐。
憑著太后的寵幸,也想跟自己的父王一爭天下,現在想想實在是可笑、可悲、可嘆。
畢竟一國之君不可能是相國,更不可能是如嫪毐這樣陰險的小人。
秦王輕輕地拍了拍面前的桌面,平靜地問道:「朕打算把此事情交由你辦,你打算怎麼處理?」
「讓兒臣去辦?這合適嗎?」
公子蘇沉默少許後,沉聲應道:「兒臣只怕查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畢竟對方花了這麼多心思,肯定也想到了出事找誰來背這黑鍋。」
秦王冷冷說道:「能不能查出來朕並不是十分擔心,他們既然連朕的禁軍都敢動,難道還不讓朕查出幾個背鍋的人嗎?」
「只要用心,自然能查到一些線索。」
公子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了想說道:「畢竟連螞蟻爬過,也會在地上留下一些痕跡,何況是動用了秦駑和禁軍。」
秦王看著自己的兒子,知道他心思細膩,遠非他人能比,並沒有被自己的一番話衝昏頭腦,不由得大感欣慰。
哈哈笑道:「那些秦駑每一把都是有編號的,他們瞞不了太多的東西。」
「如此甚好。」公子蘇唇角露出一抹笑容,繼續說道:「只要兒臣找出這些秦駑所屬,自然能找到到底是被盜?還是被某人借出去的。」
在公子蘇看來,無論是被盜還是被某人借出,這都不應成為理由。
一來要呼叫禁軍肯定要得到自己父王的同意,二來如此多的秦駑能借給誰?借給六國的貴族餘孽嗎?
只要自己花些心思,便一定能找出這個幕後黑手。
只是,直到時刻,他依舊想不明白,一個徐福加上不到百人的護衛,如何能跟一撥又一撥從皇城派出的禁軍抗爭?
而且最後還把數百手持秦駑的禁軍統統斬于山間……這合理嗎?
「徐福如何能殺了這些禁軍?」
公子蘇皺起了眉頭,不解地問道:「這可是數百計手握秦駑的禁軍,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一支不可小視的力量啊?」
「朕自然知道這事有些蹊蹺。」
秦王靜靜地說道:「朕雖然給徐福的護衛並不算多,但是不妨礙他在路上遇到願意幫助他的能人志士。」
「我需要的是他的忠心。」秦王繼續說道:「至少目前來說他並沒有做錯事,他在按朕的計劃往東海而去,他有自己的價值。」
公子蘇嘆了一口氣,苦笑道:「看來徐福大人真的是一個有福氣的傢伙,皇城裡的某人把他逼急了,走投無路之下只好跟父王求助了。」
秦王從桌上拿起徐福的奏摺,在一旁煮水的小火爐上點燃。
看著靜靜燃燒的火焰,冷冷笑道:「他是朕的臣子,不跟朕求救,還能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