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總兵大人。”劉奎搶前幾步急忙跪拜。
“免了吧,今晚你等當值啊。”李應元一開口就是一嘴的酒氣。
他身形搖晃著連路都走不好了,他的近衛急忙攙扶著。
幾人將李應元攙扶到城樓上的閣樓安置好。
劉奎心叫苦也,特麼的你個色鬼什麼時候來不行,今日來值守,往日你都是點個卯就走的,今日來了還不走了。
關鍵不是李應元,而是他帶來的幾十個護衛,城門的其他百多名兵丁就夠收拾一陣的,加上了這幾十個護衛不好辦了。
要知道李九成對他這個兒子寶貝的很。配給他的親衛不弱。這可如何了局。
李應元在樓上呼呼大睡。近衛在樓上樓下戒備,劉奎心中惴惴不安。
他左等右等,這個色鬼也不醒來,往日裡他一看李應元點個卯就去花天酒地,心裡不曉得罵過多少回,那是羨慕嫉妒恨啊,他沒有這個機會啊。
今日他心中默唸,李大少你特麼就趕緊醒了找幾個粉頭去樂呵樂呵去得了。馬上就要人頭落地了,還不趕緊及時行樂。
李應元肯定是沒聽到他的話,接著大睡。
轉眼已是亥時中,外面已經是寂靜一片,還是沒有趙烈軍兵的動靜。
劉奎心下安穩不少,看來今晚趙烈沒有出軍,否則不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劉福貴聽聞定會大罵,你特麼眼瞎耳聾怨不得別人,沒看到爺爺在這裡等了兩個時辰了嗎。
申時末,破虜軍用馬隊照舊繞城巡視。今日的規模還大了一些,就是為了掩護破虜軍靠近城池。
劉福貴所部和另一個備軍千總此番出戰。就是個打掃戰場收攏俘虜的活計,比較憋屈。
但是此番偷襲城池,輪到他們步隊出馬,折損了一些戰力的騎軍此番就是攔截逃往水城的叛軍,可以歇歇了,趙烈也不打算讓寶貴的騎隊折損在巷戰裡。
劉福貴用手掃掃在臉上穿梭的蚊蟲,越到秋末這個蚊蟲越是兇猛,兩個時辰他已經被叮咬了十多次了,十幾個小饅頭是必有了。
孃的,過的真慢,他也不曉得如今大致的時間,估摸就是亥時。
等著吧,劉福貴接茬同蚊蟲做著鬥爭。
李輝臉上也有了幾個小饅頭,這還是他不怎麼招蚊蟲,否則更多。
他身上卻是癢癢的厲害,他伸手掏了半天,摸出了一個爬蟲,天太黑,他也看不清是什麼。
他摸著了身上的鐵甲,鐵甲上都用破布包裹著,就是連線的縫隙也被破布填充,破布不夠就將裸衣撕碎了填充,畢竟一時間到哪裡找那麼多布頭。
手裡的鐵槍都用布包著,就連木質的握杆也是如此,就是怕撞擊發出聲音,至於鐵裙子、下面的護甲更是沒穿戴過來,此番就是半身甲了,沒法子,為了儘量不出動靜,能省的都省了。
李輝看著城頭灰暗的風燈和隱約的人影,心道這也不曉得什麼時候才有命令出擊。
郭二胖則是無聊的數著星星,反正什麼時候出擊有上官定,他就是等著。
盧海和羅霄也是靜靜的趴在那裡,盧海如今也是什長了,經過了宣川的血戰,他們也算是有了歷練,心情沒那麼忐忑,等著吧,等著訊號的到來。
劉奎哪裡知道里許外已經有兩千餘人在哪裡等候了,他此時正在慶幸外面沒什麼動靜,恐怕趙烈所部沒有出動,唉,躲過一劫啊。
心情安穩一些,他開始大罵李應元,你個色鬼,毀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婦的清白,是個什麼東西,你們李家父子就沒一個好東西,都是色中餓鬼,早晚讓官軍砍了腦殼。
此時劉奎已經不知不覺將屁股挪到了另一邊,用官軍的角度想事了。
亥時末,那個被登州無數人罵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