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中餓鬼的李應元醒了。
這個李大少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辦每天的大事,什麼大事,就是到青樓找幾個粉頭瀉火去。
於是李大少邁著穩當不少的步子,在幾十名的護衛的簇擁下揚長而去。
劉奎在身後將其祖宗八代罵個遍,今晚可是把他嚇壞了,很是心跳的厲害,汗出幾重啊。
如今這個禍害可算是走了。
如今已是子時初,萬籟俱寂,城樓里門洞裡很多的軍兵開始打起呼嚕,正是睏乏的時候。
只有劉奎心中不斷嘀咕,到底這個老嚴來不來,此時李應元和他的護衛不在了,他反倒是想早點獻城得了,省的心驚膽戰的熬著。
過了一刻鐘,城門裡響起腳步聲。
“站住,是哪個。”城門裡值守的軍兵大喊一聲。
“俺是劉把總的親戚,有事找劉把總。”老嚴那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劉奎心中一跳,心道終於還是來了。
“是老嚴嗎,給我拿酒來了嗎。”劉奎壓住砰砰的亂跳的心臟,步出門洞。
“劉頭,這不拿了些好酒好菜和你喝上一點,有點事也和你商議一番。”老嚴又恢復了老樣子,腰弓著,臉上諂媚笑道。
“嗯,走著吧。”劉奎看看老嚴身後,只見他後面兩個人一個拎著酒罈子和酒碗,一個領著食物。
“給兄弟們留下點啊。我這個當把總的也不好只是一個人嚼穀不是。”劉奎道。
“那是,俺老嚴做人劉頭放心,都有份。”老嚴點頭哈腰道。
他吩咐兩個人將酒碗和大罈子酒食物放下。
他則是拎著一個小酒罈和熟食跟著劉奎來到城樓上,此時另一個把總老肖已經睡著了。
兩人將酒菜擺上,老肖和幾個護衛已經聞到味醒了過來。
立時加入酒局,半夜天冷喝點小酒暖和一下身子真是好不快哉,至於老嚴為啥給劉奎買酒,呵呵,如今商販被叛軍劫掠怕了,找個靠山,有事報個名號多了去了,老肖也有這樣的所謂朋友,他根本就沒懷疑。
老嚴很是周到的讓著酒,很快,酒乾杯盡,下酒菜一掃而空,幾人都喝得二麻二麻的,手腳都不聽使喚了。
“老劉,老嚴,你們接茬聊,我得接著睡去。”老肖硬著舌頭道。
劉奎、老嚴謙讓著,老肖裡倒歪斜的進了閣樓裡。
老嚴此時向劉奎點了點頭。
劉奎一咬牙,將幾個自己的護衛叫來,在城上嘀咕起來。
護衛一聽趙烈前來攻城,劉把總要獻城,當然是跟隨了,眼見前路茫茫,此刻可以保住性命,不用出海,還有每人十兩銀子的獎賞,不用多講,幹了。
劉奎又將他的手下兩個頭目叫到樓上一說,兩人都是點頭追隨劉奎,也不是劉奎威信多高,而是傻子也曉得叛軍完蛋了,白日裡趙烈的破虜軍的已經拿著孔有德的人頭和旗幟喊話了,也就是說外援已經斷絕。
城內軍兵之所以還在堅持,就是怕官兵砍去腦袋請功,如今說劉頭已經同趙大人取得了聯絡,今晚獻城,沒說的,就是追隨劉頭了。
如此劉奎的部下都應允了,劉奎按照幾個人先進去將老肖幾個困了起來。
老肖幾個喝的人事不省,醉夢中就被捆個結結實實,連嘴巴也被嚴嚴實實的堵上了。
老肖此時酒是半醒了,可憐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用眼神向劉奎求饒。
劉奎一句話老實待著,就不會傷了你等性命,否則直接從城上扔下去。
幾人將頭點的如小雞琢米一般,事關項上人頭,不敢不低頭。
當劉奎老嚴走下城門樓,下面的一眾兵丁喝的昏天黑地,很多已經昏睡過去。
只有兩個越喝越精神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