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
劉喜跟司徒長歌喝完酒,傾訴了心頭的不快,心情好了不少,吃飽喝足後,坐著來時的馬車回宮覆命去了。
采薇聽說了湘雲的遭遇,很是震驚,她萬萬沒想到,一向較弱多病的杜婉清,竟然是這般狠辣的角色,為了拉湘雲下馬,居然連自己的孩子都捨出來了,想想真是真是令人髮指!早先在安國公府客居時,杜婉清一向是體弱多病、柔柔弱弱的像個林黛玉似的,以她才會放心的將她送到理國公府了,沒想到,這個被她輕視和忽略的女人會使出這般毒辣的手段,害謝嬤嬤枉死,害得湘雲如此傷心……
想著,不覺生出幾分懊悔來!
“劉喜,你再出去一趟,湘雲急匆匆的出府,莊子裡的東西一定不齊全,待會我給她準備些東西,你給他送過去。”
給湘雲送的東西都是采薇親自準備的,幾匹貢緞、棉紗、棉布,幾斤上好的棉花,已經是深秋的時節了,天漸漸的涼了,這些東西很快就用得上了。除此之外,還有茶葉、時新的水果,各色的點心,又命內務府準備了兩袋兒貢米和兩簍子銀炭,零零總總的,拉了一大車。劉喜都沒地方坐了,只好坐在了車轅上。
路上,又遇到了司徒掌櫃,只是這會兒他沒在二樓,而是正在參行的門前跟一位客人說話,見了劉喜,司徒詫異道:“公公怎麼又出來了,這是要去哪?”
劉喜道:“娘娘怕莫少夫人在莊子裡清苦,讓雜家給她送點兒東西過去!”
之前兩人在喝酒時,劉喜已經跟司徒說了湘雲的事兒,司徒對湘雲的遭遇很是同情,他認為,湘雲是一個善良率真的女子,為個騙子的幾滴眼淚都可以同情得淚流滿面,不惜拋頭露面的跑出來跟他理論,這樣的女子,有怎麼會去殺一個腹中的胎兒,這萬萬不可能。一定是府裡的那位小妾心機深沉,用了這麼陰毒的手段陷害她,可惜,他的夫君識人不明,沒能讓她這麼好的女子得到該有的愛和尊重,反而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聽到劉喜說起了‘清苦’二字,他皺了皺眉頭,說:“她在那裡過得清苦嗎?”
問完,才查覺自己的話有些唐突,她是理國公府的少夫人,他原不該打聽的,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自己趁著天黑去看看不就成了,何必說出來讓人起疑呢,最重要的是,也有損她的清譽啊!
所以,沒等劉喜回答,他拱拱手說:“您快去吧,在下這兒還有點兒事兒,不能陪您聊了!”說著,又跟那位客人說起話來。
劉喜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坐在車轅上,直奔莊子去了……
……
晚上吃過晚飯,原本極好的天氣忽然起了風,天色也變得陰暗起來,翠紋怕下雨,就招呼著翠縷翠屏她們將晾曬的衣物等收起來,然後關窗的關窗,搬花的搬花,一陣忙亂。
湘雲也到了院子裡,把采薇派劉喜送來的兩盆有安神作用的花搬了進來,剛進屋,一場大雨便噼裡啪啦的下起來,天也越發的暗了,湘雲命翠屏撐起燈,取過她的針線笸籮來,做荷包打發時間。
她的繡工並不好,做的東西也很醜,手裡這個這個未完成的石榴形的荷包,仔細辨認才能辨出是個石榴來,不然乍眼看去,一定會被當做是包壞了的包子。
一場大雨足足下了半個時辰,雨停了,天也黑透了,湘雲撂下手裡的針線,伸了伸懶腰,讓丫頭們取過水來洗漱了,早早就躺下了。
但是,也不知是講壇睡得太早,還是白天時莫子離的到來攪亂了她的心神,湘雲總是心煩意亂的睡不著,結果,早過了平時休息的點兒時,雖然身體已經感到睏意了,但不知為何,就是睡不著。
今夜是翠屏值夜,但湘雲不想打攪到她,便翻來覆去的自己忍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總算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