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搖頭,知道苗苗一生孩子必死無疑,一直都有采取避孕措施,而且夫妻生活少得可憐,加起來也不過幾次而已,誰知道還是躲不過。
只能說,老天弄人。
容瀾不知道汪苗苗後面發生的事。只是坐在車中時,他還在看自己的手掌,有些不明白自己怎麼一氣之下就打出了巴掌。從小看到母親的慘狀,就是槍架在脖子上,他也不會打女人,可是他就伸出了巴掌……
默默看著,忽然地輕嘆。汪苗苗當著他能這樣誹謗小北,那麼當年他一天到晚在外面奔波,為完成任務暈頭轉向的時候,小北受過汪苗苗多少奚落……
慢慢地,昨晚喬小北的問話又浮上腦海。輕輕嘆息,他似乎忽略了她心中的最痛。緊緊壓著太陽穴,容瀾幾乎無法集中精力開車。
又回到了喬家,面對二老擔憂的目光,容瀾輕輕搖頭。小北不在,哪裡都沒有她的人。樓上也不用去看,路瑤早就不在,顏如意也知道杜心心也已離家出走。這三個好友似乎這段時間都犯了太歲,全在走背運。
而路瑤的消失最可疑,因為路瑤已經消失整整一個星期了。
喬浪睡了。容瀾走到小傢伙的房間,默默看著他的睡顏,這孩子真感性。這會兒知道媽媽不在,很是傷感,不會大聲吵著要媽媽,可是心裡會默默的悲傷。這不,這會兒眼角還有兩顆淚珠兒掛著。容瀾伸出手來,輕輕地抹掉那兩顆晶瑩的淚珠。只是指尖粗糙,似乎刮痛了小傢伙嫩嫩的臉兒,喬浪眉兒皺了下,翻過身去繼續睡。
容瀾輕輕伏下身去,在小傢伙臉上親了親。
小傢伙睡得挺香,不知道有個他討厭的叔叔親他。
容瀾回房,躺在昨天溫存過的床上,想著前塵往事,睡不著。重逢時小北不止一次問他,汪苗苗要怎麼生活,能不能離開他的生活?可恨他從來沒有給過她一個滿意的答覆。連昨天請她答應復婚時,他都堅持暗示她承認苗苗的存在。
她是答應他復婚了,可是她沒有歡喜,只是眉間有著淡淡的哀愁。這個小女人向來能忍,也大度,從來不離間他的兄弟姐妹情。不會因小失大,可是常常委屈了自己。
是他太笨……
終是睡不著,這樣的日子要怎麼過?他不能一天到晚陪著他的小北,看著她的人。
他若沒出息怎麼配得上他的小北,沒拼出一方天下來怎麼替小北遮風擋雨。靈光一閃。他打電話:“莫二?”
“什麼事?”莫二在那邊懶洋洋的,似乎什麼精神也沒有。
“關於北瀾的事,有沒有時間談談?”
“有。”莫二馬上來了精神,聲音提高了八度,有些激動,“容瀾你是不是要接手了?當然好,現在就談。我去你那?不用?怕打擾老人?那行,你馬上到我這兒來。我住的地方你知道,我等你。”
不到半個小時,容瀾的車子停在了莫二住的小區內。莫二穿著睡衣,打著哈哈迎了上來:“容瀾,容先生,終於要救我出苦海了。我感動得涕淚雙流,幾乎不能活了。”
“看不出失戀的樣子嘛!”容瀾忍不住挑眉,剛剛電話裡模樣還半死不活,現在就又成了彌勒佛。這個莫二啊,果然有點二!
“我們不說失戀。”莫二笑盈盈地,“說什麼失戀嘛!男子漢大丈夫,失戀乃兵家常事。這一次不行還有下一次嘛!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失戀。”
“杜心心失蹤了。”容瀾提醒。
莫二一張笑臉消失在容瀾六個字裡。許久才艱澀地問:“不見了?”
“不見了。”容瀾肯定,“孩子還在司徒清那兒。”
“那也好。”莫二似乎立即就恢復了鎮定的神態,“反正孩子有人養。心心找個更好的男人也不難。這樣也好。很好!”
容瀾蹙眉,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