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月如安不得不考慮這件事情,遠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如果加上射箭那回的話,這次的遇刺也是有預謀的了,可是到底是誰要殺自己,她怎麼也想不明白。
“嗯…”這時一聲極低的呻吟打斷了沉默的氣氛。
救人(一)
術馬上第一個反應過來,幾乎是下意識的傾身擋在月如安前面。她知道自己不想看到那個和她一樣雙手沾滿了鮮血,那麼陰冷,讓人難以接近的主子。
“沒事,應該是師父醒了。”月如安輕輕的拍著術有些僵硬的肩膀,走上前,將他扶起來,柔聲問道:“師父,你感覺怎麼樣?”直覺告訴她,現在不宜問剛才的事情,似乎那是一個和她有關的麻煩,而且看秦風這樣,應該是不小的麻煩,而她最怕麻煩。
秦風悠悠的醒來,眼睛盯著看向他的月如安,眼中依舊殘留著剛才的驚慌。月如安輕輕的幫他拭去眼角的淚,低聲說:“師父,我們該回去了。”
溫熱的氣息迎面而來,秦風這才驚覺自己正躺在月如安的懷中,有些不安的垂下了眼,起身,亦是低聲說道:“好。…安安,我…剛才沒有說什麼吧。”聲音中有股恐慌。
月如安掃向術,輕笑道:“師父說什麼,你剛才是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沒有,沒有”秦風急急抬頭否認,卻察覺到自己反應有些過激了,馬上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沒有,我只是覺得安安長大了,師父替你感到高興。”
“哦,既然這樣,那麼師父,我們現在回去吧,出來也夠久了,哥哥也快要回來了。”月如安掩去眼中的一絲異樣,淡淡的說。
“嗯。”秦風似乎舒了一口氣,跟在月如安後面,輕輕地笑了。她不知道,幸好。
術默然的立在月如安身旁,她自是知道月如安那個眼神的意思,所以既然主子不想她們提,那麼就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吧,反正問了也只會徒添煩惱。
顏不明所以的望望沉默的術和有些異樣的月如安,想問什麼卻被術的一個眼神給止住了。夕瞄了一眼此時放鬆的秦風,唇角牽起一抹奇異的笑。
“師姐,你怎麼還跟著我們?”走了一段路,顏終於發現了不對勁,有些憤憤地對夕喊道。
夕聳聳肩,笑嘻嘻的說:“師妹這話說的真有意思,什麼叫還跟著你們?難道這條路只有你們走得,我就走不得嗎?哼,本小姐樂意怎樣就怎樣,你管。”
“你…”顏氣呼呼的指著她,卻硬是說不出話來,最後哼一聲,扭過頭不在理她了。
夕見顏這麼挫敗的樣子,得意的笑了,惹來顏的一記白眼。
“這是怎麼回事?”走在前面,月如安皺起了眉。術上前一步,眼中一下子變得冰冷。原來在她們要經過的那條路上,一群衣裳襤褸的人正在費力的拉著一輛超大的馬車,旁邊還有十幾名手執牛鞭的人在厲聲喝著,時而把牛鞭招呼到拉車的人身上,伴著的還有不堪入耳的叫罵聲,而在馬車的後面,幾個人一人牽著一匹馬悠閒的聊著天,對前面的事情似乎毫不在意,嘴角也掛著輕蔑與嘲諷的笑。雖是有十幾人在拉車,可是她們依舊是滿臉的汗水,□的面板已是血肉模糊,有些已經深可見骨,實在是慘不忍睹。
“主子,這些人通常是人販子從各地騙來或拐來賣給達官貴人的奴隸,這些人一旦淪為奴隸便失去了平常人應有的待遇,等於是簽了終身的賣身契。有些達官貴人喜歡折磨奴隸便捨棄拉車的馬而改用奴隸拉車,並以虐待她們為樂。”顏走上前看了看那群人,在月如安耳邊輕聲說,聲音雖是平淡,然卻是夾著一絲隱藏的憤怒。而此時術的眼中亦是怒火一片,她曾經當過奴隸,自是知道這些人的苦,要不是碰上主子,她現在還說不定變成了什麼樣?
似是察覺了術情緒的不穩定,月如安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