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尚甩甩有些不清醒的頭腦,堅持不肯睡覺,他怕醒來後發覺這又是一場夢。但沉重的眼皮卻終究是和上了,那雙手緊緊的抓著月如安的衣服,唇角帶著一絲滿足的微笑。月如安嘆了一口氣,知道他一定很久沒有睡上一個安穩的覺了,所以剛剛才在粥里加了一點安神的藥。好好睡一覺吧,身下的我來處理。抬起頭來,雙眼中泛著寒光。
提著飯盒走向睿親王妃的房間,剛才走的匆忙,竟沒有發現睿親王府似乎比以前蕭索了很多,難道睿親王府已經窮的叮噹響嗎?還是,術她們有什麼隱瞞著沒有告訴她?王爺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連睿親王府也沒有空來管理?看來自己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事可不像術她們說的那麼少了。月如安一陣冷笑。推門而入,輕輕的走到床前,看著消瘦的美人爹爹,月如安心中心酸不已。只一會兒,美人爹爹便緩緩醒了過來,眼中尚有一絲不明所以的迷惘和眼底深處那深沉的哀傷,眼角緩緩的流淌出淚水來。
“爹爹,吃點東西吧。”月如安將美人爹爹扶起來,輕輕地靠在被褥上。端起粥,吹涼了一小勺一小勺的餵給他喝。然而,美人爹爹卻只是失神的望著月如安,機械的張嘴吞嚥。那原本清亮的雙眼中是滿滿的悲傷,那忍住未流出來的淚使他更是柔弱。只一會兒,美人爹爹便不再張口了,月如安放下碗,知道他吃不下了,嘆了口氣。
“爹爹,沒事了,一切有我,你一定要振作起來,好嗎?”安撫著失神的美人爹爹,月如安心中一陣的抽痛。待美人爹爹在藥物的作用下緩緩的睡過去之後,月如安起身滿臉的冰霜。
“聽說了嗎?府裡又來人了,是那個夕大人帶來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大人物。”才走到月如尚的院子,月如安便聽到一個聲音從不遠處的假山傳來,她停下腳步,快速的移動將身形隱藏在假山後面。似乎這是府中的僕從,這也是月如安回府後第一次碰到。但是月如安是不想顯身的,現在還不是時候,而且她們談論的似乎是自己想要知道而術沒有說的。
“你嘆什麼氣,管那個人是誰,又不能將睿親王府還回以前的樣子。我們來到這裡才是倒黴呢。以前王爺還在時,府中多風光,出去也很威風,現在倒好,出去一次還要盤查半天,一不小心就要…”另一個聲音滿口氣憤,接下去的話語卻似被人捂住了,不滿的哼哼著。
“你不要命了嗎?這種事怎麼能說出來,要是被逼人聽到,那可是掉腦袋的事。”第一個人惶恐的說道,小心的望望四周,生怕有誰一不小心走了出來。
“怕什麼,現在王府如廢園一般,除了出去受限制之外,誰還會來這裡管咱們呢。”另一個人口恢復了自由後,聲音更大口中全是不屑一顧。
“你…哎,走吧,這裡是少爺的院子,不要多說了。”第一個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什麼少爺嘛,還不是出不去,只知道來管管我們這些下人。”第二個人的聲音低了下來,然而聲音卻是含了一絲顫抖。不一會兒兩人就走遠了。
月如安從假山後面走了出來,一臉的陰鷙,雙手背在身後緊緊的握住。她真怕自己忍不住走出來將那兩個人的脖子給扭斷,到底術對她隱藏了些什麼,為什麼這麼重要的訊息都沒有和她說?看來自己要親自去皇宮一趟了,不過現在…眼眸微微眯起,轉身走向月如尚的房間剛剛坐下不久,便見一個黑影從窗外飄了進來。正是回來的術。
“主子,這是龍天行的資料。”術站在月如安的面前,雙手將自己整理好的資料遞給月如安,卻見面前的月如安久久的不接過自己手中資料,疑惑的抬頭,對上月如安那冰冷的雙眼時,心下豁然一驚,不明白為什麼一向安和主子現在這樣的讓人心驚。
月如安定定的望著術,突地彎唇一笑,讓術頭皮一陣的發麻。月如安接過資料,慢吞吞的看著。屋內的氣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