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敲打著桌面。
靈兒全身繃的死緊,袖中的小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手心裡密佈著一層細汗,連帶裡衫都被汗水浸透黏在身上分外的難過。噗通一聲,靈兒雙膝跪倒在地,“是奴婢沒用,沒有保護好太子妃請太子責罰。”頭顱重重的磕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不過片刻額頭便紅腫泛著血絲。
“起來吧,我不過是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殷離口氣軟了幾絲,目光流離也不知道究竟落在哪裡,手指依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面,薄唇微微抿著,丰神如玉的面容此刻似帶著幾分淡淡的落寞。
“是,奴婢多謝太子。”靈兒戰戰兢兢的站直了身軀,頭顱依舊微微垂著,“太子妃不知道從哪裡得知凌王府中的詩姑娘可能是北陵的細作,從五皇子那裡證實了那詩姑娘身上確實帶著富貴花的奇毒,便前往凌王府勸說那詩姑娘趕緊遠離滄祈說不定還能夠保全性命,哪裡想到詩姑娘竟然想要殺人滅口,奴婢一個疏忽就讓太子妃……”說完靈兒便小聲的抽泣起來。
殷離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先是溫潤的光澤,然後突然變得凌厲,奴家詩豔色,大家可莫要忘了,那豔紅的身影在腦海中一點點清晰,女子一臉嬌媚的淺笑,好似一朵朵盛開的海棠花,分外的嬌豔動人,敲打桌面的大手愕然停下,目光冷冷的落在靈兒的身上,“靈兒,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太子,奴婢只知道這麼多。”靈兒艱難的嚥了口口水,聲音微微顫抖著。
“嗯……”殷離低低應了聲,凌厲的目光卻依舊落在靈兒的身上。
靈兒好似承受不住殷離那凌厲的雙膝頓時一軟再次跪倒在地,“奴婢站在假山外沒有看清楚,不過奴婢聽到那詩姑娘說自己就是詩君雅,然後……”靈兒話尚未說話,殷離刷的一下站直了身軀,腰側撞在案桌之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公文奏章散落了一地,殷離好似察覺不到疼痛一樣,一雙眸子死死的落在靈兒的身上。似阿來下。
“你說什麼?”殷離的聲音分外的沙啞,聽在耳畔盡是有幾分欣喜味道。
“奴婢……奴婢……“靈兒好似嚇得不輕,餘光偷偷打量著殷離的神色變化,卻見殷離那溫軟如玉的面容上盡是複色,一時間竟是找不到語言來形容,心底有些糾結不知道如此說出來是對還是錯,唯一可以確定的便是她必須為自己快點找個可以脫離雲若煙的契機,“奴婢聽那詩姑娘說自己是詩君雅,說太子妃佔了她的名,得了她的尊榮,日日摟著她的夫君,她還說……”
“說什麼……”殷離好似有些迫不及待。
“奴婢沒有聽清楚。”靈兒低聲說道,太子妃你萬般玩弄她人,算計人心,你有沒有想過有一日他人同樣在算計著你。
殷離高大的身軀繃得死緊,隱約可以看到額頭凸顯的青筋,高大的身子一言不發,驀然越過靈兒快速朝著門口的方向而去,靈兒緩緩的站直了身軀,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淺笑,太子妃你不仁別怪我不義,畢竟我也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可是你卻不給我任何的活路,將我當成狗一樣的任意欺辱利用。
殷離幾乎是跌跌撞撞的騎著馬到了殷洛的府邸,殷洛此刻正在喝酒,見到殷離一臉的失魂落魄微微有些詫異,“阿離……”
“你覺得詩豔色像誰?”殷離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低低的響起,大手猛地扣住殷洛的雙肩,溫軟如玉的眸子此刻盡是凌厲的光澤。
殷洛被問的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卻是沒有多想,“詩君雅。”
“她就是君兒對不對,她就是我的君兒。”殷離一臉欣喜的說道,此刻哪裡還有半分君子謙謙的飄逸模樣,如同失而復得的孩子欣喜的不知道要如何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扣著殷洛雙肩的大手因為欣喜而顫抖的厲害。
“阿離,你聽誰說的。”殷洛微蹙了眉目,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