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怎麼會突然說詩豔色就是詩君雅。
“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君兒回來了。”殷離微微眯了眉目,嘴角上揚的弧度深濃了幾分,整個人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站在原地淡淡的笑,他的君兒沒事,他的君兒終於回來了。這些日子所想所盼的不就是那個女子能夠再次站在自己的身邊,哪怕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只要在他能夠看到她的地方就好。
“阿離……”殷洛眉目緊蹙了幾分,殷離臉上的欣喜太深,深的好似那失了的心終於迴歸到了胸膛一樣。那個女子終究是入了阿離的心神,而且入的如此深。
“阿洛,我們去接君兒回來,你說君兒會喜歡我穿什麼樣的衣物,梳什麼樣的發冠。”殷離開始上下打量著自己一身絳紅色長袍,好看的眉目微微皺起,“君兒最愛素色,我得回去換一身衣裳,阿洛,我們三人許久都沒有在一起聚過了,今夜我親自下廚。”殷離說著好似再也呆不下去,轉身便欲走。
殷洛看的有些失神,這樣的殷離是他認知裡陌生的,不過那事情他們卻常做,那個時候詩君雅尚是詩家的女兒,阿離每每有了時間便喚上他一起,到詩府接那女子,阿離下廚,那女子摘菜,而他靜幽幽的等在一旁,那個時候他以為阿離是動了真心的,畢竟那個時候他再阿離的身上看不到半絲的戾氣以及朝堂的心機,好似平常老百姓家的日子,平靜平淡卻安心。後來成了親,阿離的體貼入微,溫軟寵溺他都一路看在眼底,很多時候他都有種錯覺阿離不會動詩家了,乃至於後來動了手,連一直都知曉真相的他尚有些難以接受,毀容,毒啞,斷筋,以至於最後的逼死,詩家的家破人亡,一切快的讓他很多時候都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噩夢,夢醒後阿離還是阿離,詩君雅還是詩君雅,直到雲若煙入了府邸,直到他們三人再也沒有一起呆過,他才方覺夢醒,那個女人是真的死了,詩家是真的沒了,死了也好,在他心底阿離是天生的君王命,詩家權勢太大,幾個皇子虎視眈眈,皇上又不屬意阿離,奪了詩家的權勢誰人還敢吭半個不是,江山穩了,權勢穩了,可是他卻再也沒有見到阿離笑過,直到那個深夜他偶然發現阿離醉醺醺的倒在梅樹下,他才明白,那個女人是一杯加了慢性毒藥的酒,先前不覺得濃,日日喝,夜夜飲,那毒早已入骨入髓,而且無解,中了那毒,哪怕沒了那個人,那記憶依舊如毒讓人忘不了。
阿離,這是你一手導演的戲,卻不想最後入戲最深的那個人卻是你,看著殷離急匆匆便欲回去換衣的模樣,殷洛只覺得心中一酸,大手一把扯住殷離的衣襟,“阿離,詩君雅死了。”對,那個女人是死了,是他親手將屍體丟入亂葬崗,親手埋入土中,根本就不可能活得下去。不管是誰,想要利用詩君雅的身份來陷害阿離他絕對不允許。詩君雅死了固然可惜,可是阿離是天生的君王,一個君王心載天下,女人向來是禍水,可有可無。
殷離臉上的笑意驀然僵硬在臉上,大手驀然緊握成拳,嘴角微微勾起卻不見笑意,反而透著一股陰寒的怒意,提起手一拳重重的打在殷洛的臉上,“她沒死。”她怎麼能死,怎麼能丟下他一人孤身品嚐那蝕骨的疼痛。君兒,君兒,為何每每在我決意一定要忘了你的時候,你就突然給我一點希望,突然讓我看到你就在我的身邊,這是你的報復對不對,你讓我一輩子忘不了你,一輩子活在過往的疼痛裡。。
“阿離,你冷靜點,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設了個局讓你跳進去,詩君雅死了,就死在你我的面前,是我親手將她埋葬的,根本就不可能活得下去。”殷洛冷了嗓音,阿離,三弟的婚事還由不得你操心,我看三弟是想要找個天仙般的人兒。那女子溫軟的嗓音低低的在耳畔迴響,殷洛心中一緊,即便是他也會偶爾想起,何況是曾經日夜與那個女子相處的阿離,詩君雅就是一味毒,看似無害,一旦失了,那毒性猛烈到幾乎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