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沉思片刻。
心中沉重少了些許。
眼前女子所描述,應該是知道事情全貌。
女子面容溫和,似乎是自己多疑。
但是……
這個男的……
她看向習千清,他此時此刻給她一種殺氣騰騰的感覺。
視線向下,男子不斷湧出的血不斷將藍白的衣衫染紅。
她心下又沒了底。
想一想剛那木劍七零八碎。
這男人明顯不好惹。
可是……自己孫子為了救自己,竟然……
她再一次害怕。
芒百香靜靜轉身,拍拍習千清:“似乎就是方小花的弟弟。”
老婦見自己孩子被掐著脖子,心急如焚哀求道:
“求求你們,孩子還小,也是救我心切,求你們不要……
那邊的男孩在習千清手中不得掙扎想要掙脫。
“祖母您不要怕,不……”
不等他說完,習千清微微用力,一掌拍過去。
他可愛的小腦袋失去支撐力,靠倒在習千清手臂。
老婦見狀,驚叫著:“小方!”
見老婦一副要和自己拼命的樣子。
習千清把小方丟在地上。
拍拍衣袖整整衣襬,不耐煩道:“他只是暈了,老太婆你別聒噪了。睜大眼睛看看我才是受傷嚴重的那個!”
他指著自己的血窟窿,硬是拉著老婦看。
老婦哪裡敢看,嚇得瑟瑟發抖。
“那是我送他的,很鈍的連面都切不了……怎麼……怎麼會如此……”
習千清沒有也懶得和他們計較,拎著孩子的脖頸就走。
芒百香急忙安撫老婦情緒:“你別急,我們要是想殺你們早就殺了,你看看你孫子給他捅出這麼大一個窟窿他都沒怎樣,你放心跟我們走吧!”
看習千清身子不適,芒百香攔了個驢板車。
老婦在前面駕驢。
芒百香看著他不斷湧出鮮紅的橢圓傷口。
“那麼鈍的刀,竟然能捅穿你的衣服?他力氣這麼大?可以把這麼粗的木刀捅出這麼大的傷口。”
那個玩具匕首她看了,刀鋒厚度大約三厘米,更別說後面更像個棒槌粗細。
就是這麼個東西,直直的插進習千清左肋下方。
要不是知道習千清不是正常人,加之他表現未出現異常。
只怕芒百香此時已經崩潰的去系統找管子給他輸血,想辦法看內臟有無破裂,是否可以在救一救。
習千清似乎是痛得很,靠著板車上的幾袋草料。
但依舊直著身子,維持在喜歡女子面前的形象。
努力讓他的傷口不再流血。
一邊簡單處理傷口,一邊在芒百香耳邊低語。
“他不是人,是我大意。”
想著普通孩子拿著那麼個棒槌怎麼傷得了我,沒想到……那棒槌再長些,估計直接捅穿了。”
芒百香嘆口氣,看著暈了的孩子:“我以為你會殺了他的,他傷你至此。”
習千清看看自己的傷口:“罷了,一個誤會。”
芒百香滿是好奇:“你注意方小花了麼?她是正常人麼?”
習千清盡力表現出雲淡風輕:“她是正常人,她們一家除了弟弟應該都是正常人。”
芒百香蚌埠住了:“那為什麼生出來的不是人啊?”
習千清蹙眉,他很累,已經十天沒歇息。
來的路上,他需要一直使用輕功,晚上歇息時他也一直醒著。
來的幾日他也一直忙著。
現在更是身子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