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來,走到瑥羽跪著的一側,就地坐下了。
“好吧,山不就我,我來就山。”
瑥羽因著她這舉動嚇了一跳,“地上涼,殿下莫要傷了身子。”
他下意識想扶她,卻覺得自己不能隨便碰她,一時混亂的僵在當場。
“我不怕涼,我身上可熱了,不信你試試看?”
楚樂儀說罷,就蜷起腿,抱著膝,歪頭觀察他眼睫毛的長度。
可真長啊,眨起來唰唰的。
這美人的父母一定,至少,至少有一個也是個美人胚子。
瑥羽進退不得,眼睛已經像盈盈的秋水一般。
看的楚樂儀心裡都化了。
“不坐地上也行,你扶我去榻上,我方才坐的用力了些,身上有些痛。”
瑥羽這次沒有一點猶豫,伸出手來攙住她,小心的將人扶起來,生怕她疼。
楚樂儀適時的發出難耐的痛吟,“哎呀,好痛,你溫柔些。”
這話頗有歧義,純良的瑥羽也想不到那裡去,更加放緩了攙扶她的動作。
短短的一點路,扶她坐到榻上,他身上已是出了薄汗。
正要抽身離去繼續跪著,冷不丁被拽了胳膊。
那力道驚人,不容反抗的把他按在了榻上坐穩。
兩人緊緊靠著,不留一絲縫隙。
瑥羽因這力道喘了大氣,對上她清凌凌帶著笑意的眸子,才明白過來。
方才那一出,可能是公主演的。
她誆了他。
人已經不能起身,並非沒力氣,而是她的手就按在他腿上。
死死的按著。
“公主,請...”瑥羽嚥下了,委委屈屈沒能說出口。
“請什麼?”
瑥羽挫敗,他本想說公主請自重。
可他有什麼資格和立場說這話呢。
楚樂儀騰出一隻手,很有興致的描摹他的臉龐,沿著他的眉骨撫過去,
又到了挺直的鼻樑,
然後是紅澤動人的嘴唇。
瑥羽幾乎要呼吸不過來了,她的指腹停在自己嘴唇上就沒有再動。
溫熱的觸感,女子的馨香,一股腦撲在他意識中,將他撲的幾欲發抖。
他不敢看她,只能看著遠一點的帷帳轉移注意力。
但很快這也沒用,她的手又滑到了他喉結。
還按了按。
“嗯......”瑥羽難以自制的哼出聲,又馬上嚥下。
羞恥感直衝向大腦,他除了咬唇仰著頭承受,別無他法。
楚樂儀還覺得不夠,乾脆對他的衣襟下了手。
剛扯開一點,手便被瑥羽急急捉住了,又鬆了些力,語氣中有哀求,“公主...”
“怎的了?不願意伺候我?”
楚樂儀離他很近,看著他充滿水澤的眼,他快要哭了。
看這樣子不像裝的,應是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架勢吧。
瑥羽一句話都說不出,他不能對公主說不願意。
可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就是在抗拒,何解?
楚樂儀掙脫不開他握住的手,眼神故作受傷,
“我懂了,怪不得你一直不拿正眼看我,是我皇兄,太子逼迫你來的吧?”
瑥羽察覺她語調不像剛才那般輕快,一低頭,撞上了她的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