瑥羽眉目如畫,一副不染塵世的模樣,十分老實的和晏北林說,“晏兄,這是公主告訴我的秘密,我說與你聽了,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晏北林哪有個不應的,“我立誓,絕不與旁人說。”
瑥羽這才放了心的樣子,說起公主要開採經營金礦和鐵礦的事。
晏北林對這方面沒什麼瞭解,又問了他許多問題。
“這金子冶煉出來,往上面交足了份額,剩下就可以自行處置了?”
瑥羽斟了茶,抬起頭來,
“也要有許可,才能流通,有一套嚴格的程式,不過公主都辦的妥。
到時候你想要的劍鞘,我去說服公主,就說是我自己想要的。公主為人慷慨,自是會允的。”
“那倒不用,我不是那愛佔便宜的,該多少錢多少錢。”晏北林接過茶喝了口,若有所思。
瑥羽不再說這些事,故意截斷了話題,邀他去了另一個房間。
“晏兄,飯後也坐了這麼久,不如鬆快鬆快筋骨,這是我請的推拿師傅。
也是江南來的,手藝高超,疏通經絡可是一絕。”
室內燈火暗淡,十分雅緻,溫度偏高,晏北林熱得很。
他由小廝服侍著除了衣衫,趴在那榻上由著那師傅推捏。
瑥羽在另一邊,與他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時不時的被按揉的力道激出聲。
樂的晏北林哈哈大笑,“你這個小身板子,才這麼一按就受不了了,哈哈哈哈。”
但沒過多久他也呲牙咧嘴起來,憋紅了臉愣是沒出聲,推拿師傅按到了他的老傷。
“貴客,您這裡有個疙瘩,您平時是不是經常做些需要用力的動作,或者是有過舊傷未愈?”
晏北林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
“嗯,以前習武時受過傷,大老爺們,誰身上沒有個傷了。不礙事。”
那師傅緩緩地用著巧勁,“練武之人難免會有這樣那樣的舊傷,若不及時調理,時間久了就會形成頑固的結節。
不過您放心,我會用祖傳的手法幫您舒緩,慢慢將這個疙瘩揉開。”
他手法漸漸變得溫和而有力,每一下都準確無誤地落在晏北林最緊繃的地方。
隨著時間的推移,晏北林感覺到那塊原本堅硬的地方開始變得柔軟,疼痛感也逐漸減輕。
“您看,現在是不是感覺好多了?”推拿師傅問道。
“嘶,確有奇效。”
這一通服侍下來,晏北林已經舒坦的昏昏欲睡,瑥羽想留他在小樓上過夜,晏北林無奈拒了,
“家裡老頭子管的嚴,在外邊過夜就打斷腿,不然我真想幹脆就在這睡下了。”
他伸了個懶腰,“舒坦啊,我這身上從來沒這麼鬆快過,比在那迎春苑可強,在那總喝的我頭暈腦脹。
就是一點,怎麼都沒個小娘子來服侍,全都是大老爺們,小廝。”
瑥羽套上衣衫,目露歉意,“實在抱歉,晏兄體諒則個。”
“啊,我知道了,公主不許你身邊有女人?”
晏北林已經整裝好,“嘖嘖嘖,還挺受寵。我當你是一入侯門深似海,沒想到是一躍枝頭變鳳凰啊!”
小風在一旁服侍著他穿衣服,聽見這句差點沒暈過去,痛心疾首小聲嘀咕,“這句話不是這麼用啊,少爺。”
晏北林瞅了他一眼,“你管我怎麼用。”
瑥羽不甚在意,裝作沒聽見。
此後數日,下了學,晏北林就成了珍寶閣的常客,不是買金銀寶器,而是去那座小樓上逍遙自在。
雖然沒有小娘子作陪,瑥羽也找來了些會絲竹、歌舞的俊俏伶人來做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