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林尤喜歡長的好看的,管他是男是女,長的賞心悅目他就高興。
花銷都是從珍寶閣的賬上出,瑥羽可以自行決定,從沒提過。
晏北林卻不覺得理所應當,他心裡在籌謀著一件別的事。
只有他們兩個人飲茶下棋的時候,晏北林忍不住開口,
“瑥弟,你說招祁山有三處可採,規模肯定不小吧?”
瑥羽諱莫如深,“晏兄,我與你說個秘密,你不要告訴旁人。”
晏北林一聽又有秘密,趕緊湊了過去,“你說。”
“公主一直擔心她連拿兩處採礦權,規模太大,太過高調,怕有些人會給礦上使絆子。”
瑥羽眼中透出些心疼,落下一子。
“誰給她使絆子,我可聽說她尊榮的很。”
“晏兄,其實我也不很明白,但公主說,朝堂上波雲詭譎,勢力錯綜複雜。
她雖然是皇親國戚有些優勢,但也處處受掣肘。
想做點事,總會被有心人解讀成別的意思。她只是喜歡這些金啊鐵啊的,有什麼壞心思呢。”
說起朝堂,晏北林比公主更是不忿,他爹堂堂威武侯,戰功赫赫,到頭來還叫他低調行事,免得被人鑽了空子。
就連喜歡金子,他都得小心翼翼,不讓旁人送,怕人抓了什麼辮子。
他就是喜歡那金燦燦的物件兒,有什麼不對。
戰場不讓他上,軍功不讓他立,就連他尤其喜歡的那款金獸,還讓他老爹送給了玉章學府,逼他出來唸書。
晏北林隨便在棋盤上落了一子,“公主也喜歡金子?怪不得一女子要倒騰礦山。”
瑥羽笑了笑,突然不想接話了,這怎麼給他倆弄出個共同愛好來,他心裡不樂意。
靜靜的下了一盤棋後,晏北林坐不住,在窗前看著江景,回過身問瑥羽,
“你說,要是我加入,能不能給你家公主助陣?”
瑥羽收拾棋盤,“晏兄,我沒明白,加入什麼?”
晏北林皺著濃眉,眼睛炯炯有神,
“入夥。我知道你們公主不缺錢。但我爹是威武侯,我要加入,礦上誰敢找事兒?
再者,公主又不是太子,我摻合這事兒,也不是結黨。”
瑥羽似是被驚呆了,“晏兄,你要是想要劍鞘,我會......”
“什麼劍鞘,我要入夥。你去給你家公主說,她肯定能聽明白。”
*
瑥羽今夜是被晏北林趕回來的。
早早的就撤了攤子回府,說是等他的好訊息。
他在自己房裡沐浴洗去一身酒氣,便徑直趕到公主院子裡,看她睡著了沒。
燭火通明,公主不是在寢房,是在書房。
書房閉著門,聽不見聲音,他只能看見兩個人影。
“采苓,公主有客人?”
“說是故人,公主可高興了。”
瑥羽望了一眼,裡面一個高高的人影站起身來,看輪廓,是個男子。
他漠然,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