瑥羽看著她著明亮坦蕩的神情,這些時日以來,心裡所有的酸澀都被一掃而空。
殿下竟然肯為他做到如此,他要一直追隨著殿下,永遠。
自己快意恩仇也就罷了,連帶身邊的人也不許受委屈,殿下的照護,好生霸道。
從未有過的充盈在他全身流轉,他覺得自己好像生出了新的血和肉。
他握著她的雙手,鄭重的許下諾言,“殿下,瑥羽的命,此後都是您的。”輕輕的潤潤的,並不強烈,卻飽含他此刻全部感激。
楚樂儀看他鼻尖也紅了,淚珠還沾著睫毛,漂亮的眼眸像是被雨水刷洗過,清澈又幹淨。
忍不住心生感嘆,真是個精美的瓷娃娃啊,好像一碰就能碎。
她嚥了咽口水,可惜了,不能碰。
也沒什麼,有所不為,有所為,也不是什麼人什麼事都一定要體驗。
這個世界上她沒體驗的多了,無所謂,她的快樂源泉又不止於此。
“你的命還是你的,以後多多給我賺錢就好。乖~”楚樂儀搖了搖兩人緊握的手,“你還沒說呢,爽了嗎?”
瑥羽不知該怎麼回答,他低著頭囁喏,“確實......大快人心。”
楚樂儀掙扎開自己的手,轉身要下榻,腳在踏板上找鞋子,“你怎麼還文縐縐的,就不能直接說嗎?”
瑥羽實在說不出口,難為情,可怕她不滿意,拉住她。
臉皮薄的快要燒了,“嗯。”
楚樂儀用手點點他的下巴,“你呀,就是個小夫子。不過一個字而已,真是難哦~”
她也沒多在意了,心情舒暢,喝口水準備把人趕走,自己好睡覺。
明天還有打靶比賽,她可不能最後一名的。
瑥羽挪到床沿上,伸出一條腿攔住她的去路,著急了,對她低聲說了個字,“......”
楚樂儀沒有聽清楚,驚訝的帶著點趣味,轉過身看他,“說什麼?我沒聽清。”
瑥羽半個身子還陷在公主的被褥裡,筋脈還在緊繃著,身體不敢再動分毫。
咬白了嘴唇又鬆開,垂下眼眸不敢看她,用了略大點的聲音,“爽……”
這一下楚樂儀反倒精神了,文縐縐的小夫子瑥羽,竟然也會說這種字眼,以前也不知是誰,生怕自己孟浪,還小心問她來著。
她幾乎要在心裡笑開了,意外收穫。惡趣味上來,搗亂似的裝模作樣,“啊?我真的聽不清,你到底在說什麼?大點聲?”
瑥羽沒看見她是帶著笑意的,也不知道時隔這麼久,她又在逗弄自己。
他鼓著勇氣,卻仍是蓋不住的楚楚堪憐,“是......是說……瑥羽是說……爽了的。”
忽然聽見一聲輕笑。
他猛然抬起頭,看見她的笑顏。
思維滯澀,心海茫然而空寂。她為什麼笑?
突然想到什麼,瑥羽瞬間就羞的難以自持,又怕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太過放浪,更羞了。
他扯了她的衣袖,“殿下......”
一團火焰正在悄然蔓延。
瑥羽就那麼看著她,胸膛微微起伏,她笑的樣子,好生灼人,好似能灼烈他的心和身。
楚樂儀忽然不嘻嘻了。
她略顯尷尬,推了推他,“我去喝水,口渴了,別擋路。”
瑥羽一直在注視著她,看出她有一剎那無措,又被極速掩蓋過去了。
她是在意自己的吧?
瑥羽不確定著,身上燙著,羞臊著,美的依舊攝人心魄,而且更美了,眼睛中帶著些不同往日的豔麗,靡靡。
如同月下獨自盛開,獨自凋零的,最妖嬈的花。
瑥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