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掏出袖中的錦帕給她擦拭眼淚,看著她哭的這樣傷心,手無足措。
楚樂儀用手打掉了他的錦帕,哭的更來勁了,“嗚嗚嗚……別碰我……”
瑥羽手一抖,頓時心如刀割,跪在地上求她,“求您別難受了,求求您,您打我罵我都好,別傷了身子。”
“我會彌補的,我好好彌補您,我會用盡全力彌補您,求您別難受。”
“殿下我是真心愛慕您,並非是浪蕩的登徒子心境,我說話太沒有分寸,但我真的不是不敬您,我是愛重您的,真的!”
“您別害怕好嗎?您打我吧。讓高嬤嬤安排人給我用罰,只要您能舒心。”
瑥羽見她還在哭,眼底全是自責和愧疚,“我自己罰自己。”
他在自己臉上扇了極重的一下,響聲比她哭聲還大。
又是一下。
楚樂儀哭的更大聲了,“你打自己有什麼用!你已經騙了我了,你騙取我的同情心,說拿我當姐姐,我全然矇在鼓裡,像照顧弟弟一樣顧著你,我被你騙的好慘。”
“楔子砸進木頭裡,難道拔出來,那個深坑就不存在了嗎,它依然在!”
瑥羽眉頭緊鎖,一陣陣的刺痛,“殿下,我錯了,那時候您要疏遠我,我受不了,我想與您近一些……”
“是我不擇手段,我很壞,但是我真的只想您不要推開我,我再沒別的惡念了,您信我,信我好嗎?”
楚樂儀也不捂臉了,腮上還掛著眼淚,氣沖沖的說,“我疏遠你怎麼了,我樂意疏遠你。”
瑥羽懇切的看她,“殿下,是不是那時候瑥羽做錯了什麼事,您告訴我好嗎,我一定改,我改,好嗎?殿下。”
楚樂儀心裡一驚。
改?
改什麼改,怎麼就到了這一步了,不能啊。
她想起於耀祖的故事。
楚樂儀也不哭了,囊著鼻子,甕聲說道,“那你別管,你瞞我瞞到現在,你就是不應該,你就那樣眼睜睜看著我把你當弟弟一樣疼,那麼長時間,你說你應該嗎?”
“我自知配不上您,我當時想按您的要求,達到那些標準,用一個好一點的我,向您吐露愛慕,或許,或許成算會大些……”
“我絕無一點旁的惡意,殿下,我錯了,我不該貪圖那麼多的。”
他越說聲音越小。
“我的要求?什麼要求?”楚樂儀坐直了。
瑥羽認真說道,“你曾說過,您喜歡的男子的標準,容貌要出眾,身體要康健,要懂事,為您分憂,有錢也好,沒錢也罷,不能貪婪。而且還要……還要辣。”
“我是按著這個要求在努力的,殿下明鑑,我絕不是有意瞞著您,您不要生我的氣,會氣壞身子,您就罰我吧,總之是我錯了,我做的不好。”
楚樂儀也不抽搭了,整個人都是懵的。
瑥羽說到身體要康健的時候,她忽然記起秋獵之前,瑥羽讓府醫給他把脈的情形。
府醫好像說瑥羽氣血旺盛,身強體壯什麼的。
瑥羽還跟她顯擺,問她聽見府醫說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