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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坐主座,故意對小綠勾了勾手指,像個笑容可掬的壞人,“過來。”
小綠坐在她案几的一頭,並未與她同坐。
他垂著視線,“貴人,您想吃什麼,奴在這裡也能為您夾起來。”
“坐我身邊來。”
他似是不知道怎麼好了,還非常進入狀態的,害羞抬頭看看周圍,又回過頭,
“貴人,奴就在這裡跟您遙遙相望,別有一番情致,好不好?”
楚樂儀喝了一口酒,微微有點辣,繼續逗著樂,“可是你沒望過來呀。”
小綠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緋紅,只給她一個俏生生的側臉,“奴害羞。”
“往日屬你乖巧,怎麼今天這麼不聽話?”
小綠聽了急急的往她這裡挪了一點點,“奴最順著您了。”
“就這?”
楚樂儀看著他的忸怩樣,心裡直樂,雖然還是那個人,但就好像是解鎖了新的玩法。
她拿起一個葡萄,“吃嗎?”想看看使用道具之後,他會有什麼不同的反應。
小綠愣了愣,規矩裡好像沒管這條。
只說不能碰她,不能喂她。沒說不能被她喂,只要迅速把葡萄含進去且不觸到她的手指,這事就完成了。
總算能應貴人一個要求,他感覺自己快要累死了。
他小心的目測著距離,跪坐變成跪著,立起身子去咬,保證儘量不觸及到貴人的視線。
即將咬上的時候,勝利在望。
楚樂儀把葡萄往自己這側撤了撤。
小綠又向前傾身,扶著桌子的手在用力。等到快要接近葡萄的時候,那貴人又把葡萄撤回去了。
再近,再近他就要站起來了,難道要趴在案几嗎?
楚樂儀提醒他,“任誰看都是坐過來更方便你吃到呀。”
剛說完,帷帳後便走出來一個人。
嚇的她葡萄都掉了,“你怎麼進來的,沒人通報。”
小綠回過頭看見是僱主,為自己點了根蠟,悄聲躲到柱子旁邊去了。
瑥羽冷著臉,俊顏沒有表情,幾步走到她身旁坐下,“擾您了。”
楚樂儀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卻因為瑥羽的到來顯得有些氛圍奇怪,
“我叫你抄經,你來這做什麼?”
“您只說我沒抄完不能到主院兒,可沒說不能到迎春苑。”
她被噎了一下,“那我現在說了。”
“您說晚了,不算了。”
楚樂儀不想跟他糾結這個,“你來有什麼事?”
“陪您。”
她看著眼前的舞蹈,“我不用你陪,你回去吧。”
瑥羽拿起盤子裡的葡萄,放在她手心,“還沒體會被您喂葡萄是什麼滋味呢,您餵我,我就走。”
楚樂儀丟掉葡萄,對他現在劍拔弩張的氣勢很抗拒,但不用想也知道,他此刻不得勁。
明明都說清楚了,為何還要這樣?好像被捆了個繩子一樣。
楚樂儀拿他沒辦法,“人也不是什麼都要體會的,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