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迷信的緣故,它還是被扔掉了,它走的時候很決絕,完全沒有留戀。它跳上岩石,越過草叢,又在某一個它認為很舒服的地方停下來,用粉紅色的小舌頭舔舔身上的毛,它的身上沾滿了綠色的草汁,可愛極了。而它到底去了哪裡。卻是一個迷了。
在它的每一個跳躍動作裡,我看到了小貝的勇敢和堅強。那隻卡通貓小貝,一直那麼努力地行走著,只為走到最高處看清家的方向,只為能找到回家的路。而這隻小黃貓,它看似柔弱,身體裡卻蘊藏著巨大的能量,如鬥士一般,給自己無盡的希望。
生命的每一次躍動,都由柔弱走向剛強。 。 想看書來
殤
夜過也,東窗未白孤燈滅,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你在凌晨兩點的時候醒過來。
你穿了一件硃紅色的越南絲上衣,中式的小圓立領,對襟的扣子。它很長,蓋住了你的膝蓋。你沒有梳洗,光著腳走下樓的時候,只輕輕地把頭髮綰了起來。你走過水氣氤氳的街道,看見一家夜食店的侍童撐著下巴打盹。你走近去,選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叫了一盤鮮木瓜。
你安靜地坐著,抬起眼剛好看見剛才的侍童正在為你的木瓜澆上鮮牛奶。他十五六歲的樣子,面板黝黑,眼睛卻明亮。他的身後有一盆異常茂盛的植物,碩大的葉片上佈滿淺黃色的糾結纏繞的紋路,它的墨綠色裡潛伏著某種詭異。
這是一家很乾淨的店,所以你很喜歡。它是一色兒棕黑的基調。所有的木質鏤空窗戶都向外推開著。你看見外面一片漆黑,只在遠遠的地方透著一些昏黃。你坐著的桌子是厚重的原木質地,沒有經過打磨,桌面泛著纖維的粗糙木質,有真實的存在感。
你的木瓜被盛上來,放在純黑色的盤子裡,像是盛開在死亡裡的雛菊。你輕輕地咬一口,滿嘴是清冽的香甜。你抬起頭,看到牆上的相片,那是一個清瘦的男人,理著平頭,穿白色刺繡的襯衫。他的身後是掉光葉子的深灰色樹枝,可以看見老樹盤桓的根部,背後是灰暗的天空。他很乾淨,瘦削的臉上有深沉的剛毅。你啜一口盤裡的奶汁,心裡想著,很像他。
窗外有一群鬼妹跑過,她們穿著很大的朋克裝,打著口哨,金黃色的鬈髮愉悅地跳動。你看著她們,淡淡地笑。
你很久沒有唱歌。凌晨兩點半,你坐在店裡,唱了一首小紅莓的歌:
Do you remember
The things we used to say?
I feel so nervous
When I think of yesterday
How could I let things
Get to me so bad?
How did I let things get to me?
Like dying in the sun
Like dying in the sun
Like dying in the sun
Like dying。。。
Like dying in the sun
Like dying in the sun
Like dying in the sun
Like dying。。。
你坐在店角的布鞦韆上,那是很粗糙的帆布質地。你的聲線很空靈,它們在店裡縈繞,像是海藻輕柔而又急速地從四周包圍起來。你窩在鞦韆裡,很快睡著。
……
凌晨五點半,你又醒過來。天已經濛濛發白。你的身上蓋著一塊棕黑色的羊絨。他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