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眨。
“嘖,”季韻不急不慢地嫌棄了一聲,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道,“凌樂。我告訴你啊。別指望從我這裡套到小岑的話。我跟她是一條線上的,對你這個渣男,只想說好走不送謝謝。”
“不是,媳婦兒你怎麼喊我阿樂呢,”顧玖被季韻的語氣嚇得眉毛一抖,“阿樂在上海呢。”
“別想瞞我了,”季韻翻了個白眼,“告訴凌樂。想要小岑的訊息。自己來找我。別老是指使你,我都沒這麼使喚你呢他憑什麼?”一聽這事兒還有戲,正垂頭喪氣的凌樂趕忙一把搶過顧玖手裡的電話,急切地問:“我是凌樂。請問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小岑的畫室在哪裡了嗎?”
“凌樂啊,”季韻在訊號那頭輕嘲一笑,拖長了語調慢悠悠地說,“我告訴你啊——門都沒有。”說完啪地一下把電話掛了。
耳朵邊響起嘟嘟的斷線聲,兩個大男人好半天都緩不過勁來。什麼意思,不是說好不能讓季韻知道是自己要問小岑地址的嗎!才不到三分鐘的功夫,她不僅知道了,還利落地拒絕了,一點兒商量餘地都沒有!
凌樂呆滯地看著同樣一臉呆滯的顧玖。現在算是什麼情況?沒戲了?臥槽!凌樂怒瞪著顧玖,完全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你別看我啊,是你自己搶過去電話的!”顧玖委屈地申辯著。
“不管,你老婆這張嘴,你必須給我撬開,”凌樂齜牙咧嘴,“不然我就把你今天搭訕女生的事兒告訴她。”
“臥槽你沒人Xing啊!”
“我什麼時候有過?”
……顧玖無奈地扶額:“我先想辦法。”
與此同時,另一頭的話題主角麥小岑同學,此時悶悶不樂地坐在校車的最後一排,已經保持著低著腦袋不說話的姿勢半個小時了。旁邊的人還以為她在睡覺,只有心細的蔣雨萌坐在旁邊,偶然間似乎聽到了什麼類似吸鼻子的聲音,以為麥小岑感冒了,忙從包包裡抽了紙巾遞過來:“小岑,感冒了?喏喏,紙巾,快醒醒鼻涕。”
結果對方仍舊低著頭,悶聲悶氣地說了聲“謝謝”,把紙巾接過去胡亂朝臉上一抹抓在手裡,然後繼續沉默。蔣雨萌終於察覺到端倪,對方明明是哭腔啊!哭腔啊!她猛地抓住麥小岑的肩膀,把人強行一轉,逼著她抬起臉來,就見麥小岑臉上果然一把鼻涕眼淚,眼睛都哭腫了。
“小岑你怎麼了?啊,你怎麼啦,你出什麼事了你跟我說呀!”蔣雨萌看懵了,手足無措地拿紙巾給她擦臉,輕聲急道,“剛才不還好好的嗎,突然怎麼了你?”
前排的王鬱寧和莊瑤察覺到後面的動靜,都轉過了身來,一眼就見到幾乎沒哭過的麥小岑腫得跟核桃一樣的眼睛和那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霎時都愣了,這怎麼了?
眼看圍觀群眾越來越多,我實在不想丟人現眼,按著蔣雨萌的手小聲說:“你們別問了我沒事。別驚動老師。”
“你這還沒事呢?”蔣雨萌不依不饒,“快說,出什麼事了,什麼天大的事也說出來大家幫你想辦法啊。”
“沒辦法了,”我聽她這麼一說鼻子一酸感覺又要飆淚了,趕忙拿紙巾捂住眼,“我進不了國美了,素描被我自己用定畫液噴毀了。”
“啊?”
☆、第160章 臨別前夕
在我說完話之後,所有人都很統一地保持著一個呆滯的狀態愣住了。王鬱寧第一個反應過來,一臉糾結:“我說小岑你為什麼這麼想不開啊,再想不開咱們冷靜點兒也行啊,怎麼就自己把畫毀了呢,為什麼想不開!”
我知道她們都誤會了,心想事情都已經成定局了,我再遮遮掩掩也改變不了什麼,倒是會把老師惹來。索Xing把眼淚一抹,破罐子破摔一樣解釋了:“不是故意的。我噴定畫液之前沒搖勻,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