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我把你踢下去。」
「……我記得。」宋嶼洲的喉結不受控地滾動一下,嗓音發緊,「我記得。」
孟疏遙說:「對啊,都說好了,你不要睡這裡嗎?」他瞅了一眼宋嶼洲,猶豫,「你不想睡的話,其實也……」
宋嶼洲看著他毫無防備的臉蛋和居家又柔軟的模樣,真的很難說服自己說出拒絕的話。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答應的話早已說出口:「我沒有不想。」
床榻因為有新的壓力而下陷,發出木板的吱嘎聲,小木屋裡所有的傢俱都是木製,身下是硬質的木板床,可宋嶼洲卻覺得自己彷彿飄在雲間。
身側的暖香彷彿濃鬱到充滿整間臥室,這張床並不是標準的雙人床,所以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宋嶼洲可以一點不差地聽見孟疏遙的呼吸聲,很有規律,一起一伏。
他看上去完全沒有和陌生人同床共枕的不適應感,很放鬆的樣子,又打了一個呵欠,軟綿綿地請求宋嶼洲:「可以關燈嗎?因為我好像有一點想睡覺……」
宋嶼洲默不作聲地關了燈。
房間裡陷入純粹的黑暗,失去了眼睛的作用,其他感官就會變得格外敏感。
宋嶼洲的手臂被很輕地蹭了一下,緊接著是孟疏遙似乎不太清醒的道歉:「對不起啊,這個床有點小。」
他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宛若呢喃。
呼吸聲更加平穩。
宋嶼洲知道他睡著了。
白天又是做家務又是直播,而他早在躺在這張床上之前就已經很疲憊,可現在卻不知道為什麼,宋嶼洲覺得自己清醒得可以立刻去跑100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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