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強盛的神光,玄琴這次終於看清了那把劍,在他彎腰霎那,也終於看清了他是誰。
“是那柄神劍!是他!竟然是那尊黃金戰神!”玄琴掙脫扭曲的觸手,震驚的無以加復。
玄琴懵了,天地間竟然還有這等蓋世強者,除卻那玄皇與魂影,這人是他有史以來遇到的最可怕存在。
他的震撼不僅僅是因為黃金戰神的身軀,也不僅僅是因為他那柄蓋世無雙的黃金戰劍,而是因為一個死去了的人,竟然還能擁有這等可怕戰力。
玄琴的臉色蒼白如雪,這個心臟的強悍也絕非他想象,而他,他又究竟到達了什麼境界?
難道這一切都只是嘲諷?都只是那個人嘲諷?
玄琴眸子冰冷,這種級數人物的大戰,已經不是他能插手的。
他只能冷冷的看著,冷冷的看著血紅心臟擊穿黃金戰神的身軀,冷冷的看著黃金戰神捏碎心臟,再冷冷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是的,這片空間被徹底毀滅了,是被黃金戰神毀滅了,連同外面石棺,也在他生平最後一擊下,化為石屑。
他衝出了冥海,橫跨無盡虛空,如一顆流星般衝向了海天盡頭。
赤火依舊,海水還是那麼黑,就在玄琴走後不久,遙遠的海天相連處,一名白衣女子忽然來到了這裡。
她身段修長,肌膚雪白,一頭黑色長髮緩緩飄揚,無暇的白色長裙像是飄飛的白雪,像是畫卷上不染紅塵的仙子。
“這裡有留下他的氣息,”她嘆了一口氣,“可惜他已經不再了!”
“唉!”
她又嘆了一口氣,嘆息聲慢慢傳遍這裡的每一個角落。
烽火連天。
未知的山道上走著一個人,玄琴的步子很輕快,每一步都是那麼的有節奏,每一步都是那麼的雅緻。
天色沒有晚,這裡的天空永遠都不會有暗淡,也許是走累了,也許是心有疲倦。
山腰上,他擦乾淨了一塊佈滿灰塵的大石,拂起白色長袍,緩緩的坐在上面。
而後,他又拿出了一個口袋,這個口袋是他師傅留給他的,據說這個口袋能裝下一整座大山。
他沒有去實驗,但他離開易家時,他確實裝滿了半袋酒水。
他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壺酒水,在他倒酒的時候,他做了決定,以後絕不能再去拜訪易家了,他真的怕易天雲拆了他骨頭。
這可不是什麼駭人聽聞的事情,而是真實的。
美酒芬芳,香氣飄滿了四野,連可愛的飛鳥都忍不住陶醉在他肩膀,他看起來還是那麼的陽光燦爛。
可是沒有人知道,現在的他幾乎心如死灰,彷彿一個頹廢多年的人。
這實在不想玄琴,至少他現在一點不像,難道他被那張人臉嚇壞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差距太多,他不知道該如何彌補,有點讓人絕望。
這種心情又該如何彌補?又該如何喚回他以往強大無比的自信?
他忽然覺得自己是個賭徒,可他卻不是莊家,也沒有莊家的資本。
相對而言,那個人才是更像是莊家,因為那個人有足夠的資本,甚至超出了他的預想。
燦爛的笑容,並不能代表一個人心情很好,心情不好,更不應該再由他人騷擾。
看到那些人向自己走來,他很生氣,尤其是他們服飾,他笑的還是很燦爛,但他的心情卻糟糕透了。
他們的服飾與那個以身喂石棺的南宮無心是一致的,那麼他們的身份?
玄琴當然也知道,他洞悉乾坤,沒有什麼事情能隱瞞他的。
最先開口的是一個大漢,而他顯然是這群人當中的老大,嚷著銅鑼般的嗓子,他的語氣也不是那麼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