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瑾瑜一撇嘴,見小叔叔親熱,她語氣難免嬌嗔了些:“他?小叔叔您可不知道,這都多少年沒見了,那沒良心的東西,真真恨死我了!我也是白疼了他一場,我就說一起來唄,人家倒好,死活是不來,還不許我來!”
顧昭失笑,搖搖頭插話道:“他敢來?你不知道,跟我生氣呢……”
“呦,他還有這個膽子?還敢跟您置氣?”
“嗯,可不!旁人都沒有這個膽,只他有!他呀……只能看到眼前三筷子菜的傻東西,裡外人都不分不清了,虧我覺著他是個精明的,沒成想那是沒遇到事兒呢,遇到了才知道,那就是驢糞蛋蛋!”
顧瑾瑜忙道:“小叔叔多多擔待,他還小呢,我爹去得早,雖他現在看著是出息了,實實在在卻是幼年少了長輩兒的引導,見識短了些……”
顧昭沒留意的被鵝報復了一下,忙迅速抽手往後躲:“哎……別說他了,你們打哪裡來?”
顧瑾瑜頓時尷尬了:“那什麼……大伯伯家那邊來的,嫂子也想來的……”
“得!”顧昭笑著搖頭:“你是個做不得主的,她何苦為難你?這女人啊,就是閒得慌,沒事兒就在那裡瞎捉摸,一會不對,就想這想那的,回頭你去說,我就是回來沾了些鬱氣,病了兩天兒,也沒啥,回頭我去給嫂子送禮去,我帶了好些東西呢!”
這足夠了,顧瑾瑜鬆了一口氣的施禮:“是,這便好了,這都好了!一會回去就這麼說。”
如此便又安靜下來,個自尋思起來。
顧瑾瑜坐在那邊悄悄打量自己小叔叔,她才剛剛傷心過,如今眼睛還是腫著呢,卻不想,人一來,什麼難受,什麼悲憤,什麼無依無靠,總之看到小叔叔這番做派,這番親厚,頓時百病全消,心裡是穩穩當當的舒服起來,看著什麼輕快。
細細看來,這些年了,親人還是親人,小叔叔到底是小叔叔,他就是隨隨意意的待你,也能透出不同來。
不若大伯伯家裡那般,怎麼坐,坐在那裡,吃什麼茶,說什麼話,如何笑?都像一齣戲一般。
顧昭依舊手忙腳亂的,正將一個銀牌子往大白鵝脖子上套,這銀牌子正面刻著“天鵝湖,鵝二將軍”這倒也沒啥,若拿起牌子往後面看,不明就裡的,往往會嚇個半死!
那背面就刻了倆字兒,“敕命”!那兩字兒下面卻是一方小印,印上也有兩字兒,曰:“紅生”,此乃戲言,顧昭說既有紅粉,你便是我的紅生。
趙淳潤聽了,卻正正式式的挑了好印石,親手刻了章子。
這印只在這院裡用,院子裡的雞鴨狗鵝,個個都帶著這樣的玩意兒,生活情趣而已。
反正唄,甭管是幾將軍吧,這是阿潤封的,這鵝在奴僕們看來,卻只只都是爺了,怠慢不得。
人都知道的事兒,牲畜哪裡知道?鵝不願意!那麼大一坨銀子掛脖子上,它覺著很委屈,還天鵝?它就是家鵝,因嘴捆著,它只得奮力用黃色的蹼子掙扎著。
顧昭周身狼狽,踐踏的一身鵝毛,一邊使勁套牌子一邊好脾氣的勸:“你傻啊!你看旁的,都上盤子了!這是求都求不來的福分,這可是好東西!能讓你老死還能混個土葬的大福利……亂撲騰啥……這麼大的馬甲不要,你是傻啊你……”
顧瑾瑜高低忍不住,捂著帕子扭頭開始聳肩膀。
顧昭一邊忙活著給鵝將軍授銜,一邊跟顧瑾瑜夫婦繼續閒話:“道廉,在這裡住得可還習慣?對往後的日子有些什麼打算?”畢竟自己這個長輩要顯示一下對後輩的關心,雖然自己早就打了這侄女婿的主意,可也不能太急促不是。
那錢拱手道:“多謝七叔關心,只要瑾瑜習慣,小侄一切便好。”
顧瑾瑜聽顧昭似有提攜之意,忙搶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