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哲即將殺死黃臉漢子之時,一道雪亮的劍光直直向蘇哲脖頸斬去。
這一劍飽含毫不掩飾的殺機,強烈的死亡危機讓蘇哲寒毛直豎,不得不放過黃臉漢子,一個虛空閃爍避開這一劍。
黃臉漢子死裡逃生,立刻跑到來人背後,惡人先告狀道:“持劍者大人,我剛才在頓悟,他們強行打斷我的頓悟不說,我還沒理論幾句,他就要殺我,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你放屁,明明是你打斷我同伴的感悟,現在還惡人先告狀。”
狂嘯勃然大怒,哪裡見過這樣無恥的人,竟然倒打一耙。
蘇哲沒有說話,眼神冰冷的盯著現身的四名身穿金絲白袍的持劍者。
為首的持劍者是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餘歲的青年,面如冠玉,眉若濃墨,鼻若懸膽,唇紅齒白。
若不是顴骨過高,眼神過於陰鶩,嘴唇過於削薄,倒也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閉嘴,我問你話了嗎?”
持劍者張嘴呵斥狂嘯一聲,蘇哲敏銳的察覺這持劍者似乎故意無視了站在狂嘯身邊的守墓人。
而守墓人見到他,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蘇哲立刻知曉,這持劍者似乎和守墓人之間有過節。
狂嘯是什麼脾氣,哪裡容得他這樣呵斥,怒氣勃發正要發飆時,卻被守墓人臉色陰沉的攔住,憋屈的瞪著眼珠子,惡狠狠的盯著持劍者。
“我讓你住手你沒聽見嗎?打斷別人的感悟,還敢妄下殺手,能躲過我一劍,也算是有點本事,難怪敢在劍墓放肆。”
為首的持劍者眼神陰冷的上下打量著蘇哲,表情充滿敵意。
“王清書,你是持劍者,做事要講究公平公正,明明是這個人反咬一口,你……”
“白玉橋,雖然你是守墓人,但還沒有資格教我如何做事。”
守墓人見持劍者不問青紅皂白,就針對蘇哲,連忙開口辯駁,不料話沒說完就被王清書打斷。
守墓人知道這王清書故意顛倒黑白,就是為了針對自己。
這王清書和守墓人白玉橋被並稱為劍墓雙驕,也獲得了第七環傳承的劍者,只是他是得到的劍意傳承,並非傳承記憶。
鑑於白玉橋未來的潛力比他更大,所以劍墓的領袖和墓老會選擇了白玉橋稱為守墓人。
守墓人一職是劍墓墓主的接班人,王清書為人心胸狹窄,又自視甚高,沒有當上守墓人,讓他對白玉橋又嫉又恨。
仗著他的父親是墓老會成員之一,實力又比白玉橋強,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抓住機會就刻意針對他。
白玉橋不想和他發生衝突,畢竟他爺爺的身份放在那裡,雖然他師父是墓主,但他也不想讓師父為難,所以處處忍讓。
可現在蘇哲卻遭受了無妄之災,白玉橋忍無可忍怒聲道: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現場發生了什麼,我比你更清楚,你這樣不論青紅皂白,也不問是非,就妄下斷言,處置不公,我會向墓老會投訴,你不適合擔任持劍者。”
王清書瞳孔微縮,雖然他爺爺是墓老會成員,他也不敢公然違背劍墓的規矩。
白玉橋若真是向墓老會投訴,現場還有這麼多目擊者做證,更何況他身後的三名持劍者和他也不是一條心,誰叫他平時囂張跋扈,得罪了那麼多人呢。
他的目的就是噁心噁心白玉橋,犯不著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黃臉漢子搭上自己的前程。
但一向傲慢的性子讓他也不可能低三下四,陰陽怪氣的說道:“守墓人還真是威風啊,持劍者如何做事暫時好像還不歸你管吧。”
“現在是不歸我管,但遲早歸我管。”
白玉橋既然撕破了臉,也不跟他客氣,知道他沒有成為守墓人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