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請吧!”
“得罪了!”
聲出劍發,驀地電光排空,風雷驟發,以無與倫比的聲勢,招髮長虹貫日,走中宮強攻,而且是攻上盤,行家極易化解反擊的招式,名家高手很少使用這一招,閃避封架皆容易,更易乘隙反擊。
一聲暴露,魚鷹不但及時封住了這驚電似的一劍,果然劍一沉,立還以顏色,電虹疾吐,速度與勁道似乎益為猛烈,鋒尖光臨禹秋田的右脅。
只差一寸,在這種速度下,一寸是無法用肉眼分辨的,因此旁觀的人皆以為劍已貫脅而入了。
“好……”鬧海神蛟興奮雀躍喝采。
禹秋田淡淡一笑,腕向下疾沉,被封上揚的劍化為一道鐳射,靶下尖上陡然沉落。
短短的一寸,絕頂高手眼中已經夠長了。
“錚!”
奇準地擋開了鋒尖,接觸有如電光石火。
劍尖易受側方的力道所左右,硬被禹秋田的劍身近鍔部位,一觸即外張八寸。
嘎一聲刺耳的切刮聲傳出,禹秋田滑進一步,劍強行擠開魚鷹的劍,鐳射射出有如變戲法。
魚鷹心膽俱寒,暴退出丈外。
一星血珠滴下肩膀,右耳垂被鋒尖輕觸了一下,皮破血流,這一擊妙到極點,神乎其神。
如果再進—寸,保證鋒刃可以割裂藏血穴的大血脈,方向假使稍偏些,甚至可以貫入這致命的穴道,那將血如噴泉。
禹秋田如影附形移動,劍尖指向魚鷹的咽喉,距喉結不足半尺,冷然不動虎目神光似電。
他有充裕的時間將劍送出,但他沒送。
魚鷹臉色灰敗,目定口呆,手中劍根本無法封架,鋒尖遠在中宮外,馬步也無法穩住。
徹骨的劍氣似乎仍遺留在耳旁、肩上、頸部右肩的肌肉仍感又冷又麻,可知禹秋田劍氣之強烈,真有徹肌裂骨的威力。
千幻夜叉三人,看到魚鷹肩上那滴血,和耳垂仍在凝結增大的另一滴。
鬧海神蛟站在另一面,沒看到血滴,但卻清晰地看到色鷹的恐怖神情,看到屹立如山,劍隨時可以貫入魚鷹咽喉的禹秋田,那恍若當關天神似的堅強背影。
“咦!怎麼可能……”歡叫聲變成自問,鬧海神蛟的嗓門變得好快。
“你……你一劍擊敗了我天下第……第一隻鷹?”魚鷹問的話也令人感到好笑。
“大概是的,汪老兄。”
“是的,我應該信。”魚鷹將劍往地下一丟,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年。
“承讓。”禹秋田收劍入鞘,向後退。
“你們走吧!等那頭鷹來了再說。”
“你可以有充裕的時問準備和決定。”
“我知道該怎麼做。”
“利害切身,你會的。”
“我希望他別來。”
“我並不希望把你這裡作為屠場。”
魚鷹打一冷戰:屠場?
“你可以在村子裡安頓。”
“謝了,我們另有宿處。”
“隨便你。”
“打擾了,告辭。”
“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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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知道狄會主何時可以到來,豈能在滿足敵意的村子裡安頓?
四人鎮靜地覓路出村,魚貫而行,小心翼翼,明裡泰然自若神情輕鬆,心中警惕不敢大意。
如果魚鷹下令襲擊,在這種地方的確施展不開,到處都可以藏匿,想追趕難免弄得一身泥漿,休想擒住會飛天潛水的魚鷹。
繞過一座茅舍的右側,一座小窗撐竿一動,防雨窗扇向下一沉。
四人倏然轉身,提高。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