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軒語氣之中非常的無奈。
“這是我給人代筆所寫的文章,或許會有些出入,不過大差不差。”
“趙兄拿回去充當參考,也算是有所裨益吧。”
趙興安也沒有拒絕,他知道這是謝文軒的一番心意,當下便接了過來。
“你要是想喝酒,我就陪你喝上一番。”
謝文軒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馬上就要大考了,這時候應該修身養性,趙兄還是回去吧,我沒事。”
趙興安也就不再多說,拿著文章返回自己的房間。
可是在自己的房間之中,他依然能夠聽到謝文軒隱隱約約的哭聲。
周志武有些不解。
“東家這位謝公子怎麼了,剛才我怎麼聽著又哭又笑的?”
趙興安嘆了一口氣,便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周志武皺起眉頭來。
“這些大族子弟,他們自己知道了考題,找個人寫好之後背一下,走個過程不就行了。”
“怎麼還找人代筆?如此一來,豈不是毀了謝公子的前程?”
而趙興安卻是冷笑一聲。
“他們這些紈絝子弟整日走狗鬥雞,寫出來的字醜的不能見人。”
“憑藉這樣的字型,要是寫一篇花團錦簇的文章,主考官豈會不起疑?”
忽然他話語略微一停,嘲諷著說道。
“恐怕他們已經買通了主考官,要不然這考題從哪裡來的?”
“看起來這科舉都成了一門生意了。”
周志武嘆了一口氣。
“常言道朝中有人好做官,這話還真不假。”
趙興安也沒有再多說,仔細讀了謝文軒的文章,不由得輕輕點頭。
這謝文軒還是非常有見識的。
所謂先之勞之簡而言之就是說,就是要透過引導的方法讓百姓變得更加勤勞。
這裡面可是充滿著上位者的意味。
接下來兩日,趙興安哪裡都沒去,就是關門讀書。
二月十三,貢院開門。
趙興安原本想著自己獨自一人出門。
畢竟這一次謝文軒出了這樣的事情,又不能參加科舉。
他就不能再對方的傷口上撒鹽了。
結果沒想到出門的時候,謝文軒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他的臉色很白,看起來很憔悴,不過還是勉強的一笑。
“我在這裡祝哥哥這次科考能夠一路順風。”
趙興安還了一禮。
“借你吉言,我對此也是充滿信心!”
謝文軒輕輕點了點頭。
“那我就不出門送哥哥了,就在這裡等著哥哥回來。”
趙興安重重的一點頭兩人告辭分別。
到了貢院,周志武把吃的用的遞到了趙興安的手中。
這裡的檢查非常的嚴密。
哪怕就是個饅頭都要掰開,仔細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還有身上穿的衣服,也要一件件脫下來仔細檢查。
看著這些士兵那麼忙碌,趙興安也不由得在心中感慨。
這些又做給誰看呢?
真正作弊的那些人神通廣大,連文章都提前寫好了。
在這裡檢查不過就是為難那些沒身份沒背景的人罷了。
就這還有幾個,夾帶的人被查了出來,當場革除功名叉出貢院。
因為胸有成竹,不過趙興安為了表現的正常一點,也是每天寫一點,然後睡覺。
看到有人交卷,他這才起身,把自己的考卷給交了。
出門之後,周志武便迎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