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萍君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又踹被子了吧?!”
林一夏苦著臉,點了點頭,頓了頓,她問崔萍君:“你怎麼來了?”
崔萍君叉著腰問:“我是你表姐,怎麼不能來了?”
林一夏立馬點著頭說:“能,當然能。”
“這還差不多。”崔萍君剜了林一夏一眼:“一回來就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強姦了呢。”
林一夏哭笑不得:“表姐,你要不要這麼彪悍。”
崔萍君哼道:“是不是失戀了?”
“才不是呢。”林一夏走過去抱住崔萍君的腰,撒嬌道:“我還沒找到天下第一帥的帥哥呢,哪兒來的失戀啊。”
崔萍君白了林一夏一眼:“不要臉!”神情卻是鬆了口氣。
林一夏來北京的第二年在一次招聘會上遇到了當時已經大學畢業正拿著簡歷找工作的崔萍君,林一夏那個時候正在發傳單,當把傳單遞到崔萍君手上的時候,兩個人同時愣住了。
緊接著,林一夏就看到崔萍君抓著她的手哭了。崔萍君邊哭邊問林一夏這些年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麼一次都不回去?
林一夏看到崔萍君哭心裡也不好受,兩人去了不遠處的肯德基坐著聊天。
林一夏那個時候也才知道,她離開的這些年裡,確實發生了很多事,她的姑姑林岫也就是崔萍君的媽媽死了,林岫的單位組織去黃山旅遊出了車禍,林岫從車窗裡被甩了出去,當場死亡。
雖然林一夏不喜歡林岫,甚至可以說討厭她,可是這個時候聽到林岫的死,她的心裡並沒有幸災樂禍,相反,她覺得有些惆悵,崔萍君從此以後也沒有媽媽了。
崔萍君說,勝利鎮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新來了一個鎮長,這個鎮長大刀闊斧的整改勝利鎮,他鼓勵鎮上人大規模的種植茶葉,讓人不用擔心銷量的問題,不僅如此,凡是種植茶葉的都有補助,種植的越多補助越多,一時間,幾乎全勝利鎮的人都跑去種茶葉了,崔萍君的爸爸崔澤沒去車隊開車了,而是在山上包了一塊地種起了茶葉。
崔萍君還說,林峻出獄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住進原來的家,而是在勝利鎮租了套小的一居室,而林一夏原來的家不知道被誰買去了。
林一夏聽到自己的家被人買走了,沉默了好幾秒,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她雖然很捨不得,捨不得和媽媽還有奶奶共同生活那麼多年的家,捨不得她有那麼回美好回憶的家,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既然離開了,就沒有資格再去問自己的家到底被誰買走了?
因為,當年是自己拋棄了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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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那之後便經常見面,崔萍君學的法律專業,目前在一家律師事務所上班,因為都在北京,所以休息的時候,兩人會互相去對方住的地方玩。
兩人坐在桌子前吃飯,崔萍君說:“鍋裡還有薑湯,你待會記得喝了,喝完了睡一覺保管你第二天起來活蹦亂跳。”
林一夏一聽薑湯就一個頭兩個大,崔萍君年紀不大,做事倒一板一眼的,生病了不主張吃藥打針,偏偏熬一大鍋薑湯給你喝,不喝還不行,她看著你喝。
林一夏飽受薑湯迫害好幾次,說實話,她寧願選擇吞兩粒感冒藥也不願意喝一大碗薑湯。
偏偏崔萍君對此異常堅持,她說感冒了喝薑湯的辦法最好了,好得快又沒有副作用,說以前徐來感冒的時候她都是熬薑湯給徐來喝,說到這,崔萍君臉上的表情立馬變的哀傷起來。
她和徐來分手了,都分手好幾年了,可是她卻忘不掉徐來。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徐來高中畢業後去了青海當兵,崔萍君為了和徐來在一起,不顧家裡人的反對毅然決然的報了青海的大學,起初,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