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秘密?
那可是我兄弟啊,能跟我有什麼秘密,你快告訴我!
他跟晏執法怎麼了?為什麼會被他帶走?他們認識嗎?怎麼認識的?
臥槽,我兄弟竟然是大佬的朋友?
這麼驚天動地的事情,我竟然不知道!!!
那個臭小子,平時那麼愛吹牛,這麼牛逼哄哄的事兒竟然不跟哥們兒分享!”
見王二狗明顯有些興奮過頭的模樣,白禾甄突然有些後悔了。
她原以為這人應該知道些什麼,畢竟他是目前沈奕身邊唯一的朋友。
沒想到這人不僅什麼都不知道,還一副想從她這裡吃瓜的架勢。
要知道那樣隱秘且不太好的事情,一般都是不太希望別人知道的,她自然也不想當那個大嘴巴的人。
一面屏風之隔的另一邊。
一個年紀輕輕便留著地中海髮型的男人,正卑躬屈膝的衝著一位氣質陰鬱森冷的青年點頭哈腰。
那青年一身休閒服飾,右手微曲,一下下的輕敲著桌面。
而那隱於身側的左手,其上五指全無,竟是在手腕處起就是光禿禿的一片。
“你剛才說,那個騙你去相親的同性戀叫什麼?”
地中海男人討好訕笑道:“叫囡囡。”
“我踏馬問你他大名!”
“哦哦,”男人輕擦滿額虛汗:“叫,叫沈奕,就是跟沈家那個昏迷不醒的小少爺同名同姓的那個沈奕。”
陰鬱青年低聲呢喃:“是嘛,也叫沈奕啊。”
眼角餘光微微探向一簾之隔的角落裡正聊得熱火朝天的兩人。
嘴角忽而浮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手指則是有規律的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面。
就在地中海青年覺得這事兒無望的時候,陰鬱青年突然冷笑一聲點頭應允道。
“小海啊,這事兒我就算應下了,那祖孫兩人呢,我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幫你教訓一頓,至於事後這事兒怎麼圓,還是按照老規矩的來。”
被喚作小海的地中海青年連連點頭:“謝謝許少爺,謝謝許少爺!我就知道許少爺為人最是仗義,絕對會為我們這些平凡老百姓撐腰的。”
許邵淵冷哼,感應到簾子後面的兩人已經走遠,方才轉動著脖頸起身,森然道:“恭維的話就算了,說好的東西可別忘了就行。”
小海連連點頭,臉上的笑容像是鑲嵌在臉上的一般,從始至終毫無變化。
等許邵淵起身離開後半晌。
鄭海才收回臉上僵硬的笑容,對著那人早已消失不見的背影暗暗冷哼:“一個許家見不得人的私生子,闖一次‘喪屍森林’都差點丟了命的殘廢,還敢在我面前這麼囂張。
給你臉才喊一聲許少爺,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不就是個當不上執法者的街頭小混混麼?
還四處打著曾經預備執法隊員的名號到處招搖撞騙。
要不是看在你有符紙世家的身份背景在,鬼他媽找你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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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第二天睜眼時,聞著空氣中淡淡的粥香。
盯著低矮的天花板,怔怔出神了良久才緩緩坐起身。
腦海裡關於昨天醉酒的記憶鋪天蓋地的襲來,險些將他溺斃在尷尬的汪洋裡。
說好的喝醉了第二天就啥也記不得了呢?
為什麼他記得分毫不差,清晰無比!
甚至那人抱他回家,給他擦身換衣時,手掌的溫度,輕哄他抬手配合時暗啞聲音。
都彷彿還在耳邊徘徊。
“艹,這都他媽的什麼事。”饒是臉皮再厚,這會兒也是忍不住的臉頰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