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在關於愛的事情上有些想不開,內心因而深受打擊。
於是古倬認為馮思真願意接受自己,跟自己結婚,只是出於感激,也許她只是想找個人倚靠,所以他便完美的成為一個備胎被使用上。
之後古倬再也無法忘記左初明,更無法忘記當初因為自己的疏忽造成他斃命的責任,同時無法忘記馮思真多麼愛他且不愛自己。
他日益深陷在解不開的各種矛盾中無法自拔,以至於後來他時常感到頭疼,而他就這麼忍著,忍不住的時候開始發脾氣,發起脾氣來又控制不住去傷害人,尤其是身邊的人。
後來馮思真懷孕生了女兒,激發了古倬的小童心,他心思都擺在女兒身上,時常逗她玩,頭疼病發作次數少了很多,人也精神了不少。每天一見女兒就覺得快樂和滿足,樂在其中,病情很快好轉。
馮思真為女兒取名“知玉”。因為某年某日左初明和她在郊野遊玩的時候,在地上撿到一塊碎玉,當時左初明悠然吟了一句詩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並告訴馮思真自己很喜歡“玉”這個字,以後要是有孩子了名字一定要有個“玉”字。
後來左初明去上大學,在某封書信中又提到那件事,並說自己覺得“知玉”這個名字好聽,以後要是生女兒一定要叫這個名字。但兒子的話還沒想好,等他再思慮思慮。
可有些事就是這麼巧,巧到無法避免,巧到令你覺得這樣的橋段只有電視劇才會出現,而且簡直是粗製亂造的出現。
馮思真想著女兒出生後一定要給她一個單獨的房間,所以決定把原來的雜物房騰出來,收拾東西的時候無意發現了許多與左初明有聯絡的東西,包括一些贈物或是信件之類的。
她思索著是要留著還是要處理掉,她心裡明白,這些東西不要被丈夫看見比較好,他曾經不經意提了左初明的名字,丈夫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她認為男人心眼小,總會誤會,更何況自己的丈夫品性已不復當初。卻不想一個轉身收漏一封信。
那封信就剛好被古倬撿到。當他知道自己的孩子的名字竟然是左初明為自己的孩子起的之後,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感情,嫉妒還是憤怒?總之他一點也不要自己的生活乃至生命與左初明有絲毫的相關。
這就是你對他的紀念?他沉思著。不,不僅僅是紀念,還有很多的想念,又不僅僅是想念。自己的女兒成了妻子對另一個男人在她生命中的慰藉。
他沉思:所以,這麼些年來,自己在馮思真眼裡是不存在的,他只是行屍走肉般的替代。
他的心已經不僅僅是受傷那麼簡單,所有莫名的不知滋味的壞情感和壞情緒一擁而上,猶如狂風暴雨兇猛襲來的力量,一夜間,他的頭痛病犯得比以前更嚴重。
馮思真帶他去醫院掛急診做檢查,奇怪的是每家醫院的醫生都說他沒事。馮思真更加擔心他不明原因的舊疾復發會不會造成其他什麼嚴重的後果。
馮思真疑惑的問醫生:“他疼得那麼厲害怎麼每位醫生都說沒事。”
其中一位醫生懷疑的說古倬有可能是心理疾病,最好去看心理醫生。醫生對他們說,其實就是自己認為有疼痛感,所以才會覺得痛,只要轉移注意力不去想它就能慢慢好了,最主要是要放平心態。
馮思真更加擔憂,她不明白心理醫生是幹什麼的。那時國內治療心理方面疾病還沒有專門的醫生,完全只是聽從外國的說法。馮思真只好聽醫生的話,努力讓古倬轉移注意力。她問古倬有什麼想不開的事,說出來大家可以幫忙開解開解。
但古倬似乎並不配合,咬緊牙關保持沉默。他沉思:我這是在跟一個死人較勁,就你們輕輕一句話又能令我如何?
古倬再沒親近過女兒,有時候他甚至覺得那個咿咿呀呀的孩子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