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繡在上方的兩句話,更是透著一道說不出的文采。
還有一抹淡淡的劍意。
臥槽!
殺神早起不練劍,倒是跟大家閨秀一樣穿針繡花,做起了女紅。
看著,看著。
她甚至忘了問昨天夜裡,她為何去不了湖中的小島
為何會手下留情,放自己手下一條生路
忘了問這傢伙會不會飄然離去
只是怔怔地問道:“你大爺啊,這樣的細活,你跟誰學的”
王賢頭也沒抬,淡然回道:“我還有一個師尊啊,別催,我繡完這朵花,就走。”
臥槽,殺神要離開廬城
納蘭秋萩蛾眉一皺:“你要走,這是嫌棄我嗎”
“不是嫌棄,是我好害怕!”
王賢搖搖頭:“我只有一條命,一不小心就會被你玩死!”
他沒有追問納蘭秋萩昨夜的黑影是誰為何能上小島為什麼要來暗殺自己。
見多廝殺的他,早就不在乎。
昨天夜裡,他一顆心就飛去了皇城外的書院。
廬城,再也沒有什麼能留下他。
納蘭秋萩聞言,怔怔無語。
捧著一杯熱茶,嘆了又嘆。
喃喃自語道:“你也不用恨她,你殺了她的男人,雖然那是一個該死的男人!”
“只是,女人的心就那麼大,她哪裡管得了世間的對錯”
“有的時候,她的心裡只能裝著一個人。”
“而那個人,卻死在你的手裡。”
搖搖頭,王賢沒心思繡花了。
收起了手裡的繡帕銀針,淡淡回道:“那又如何”
“卿本善良,有人拿著刀劍逼她為賊”
“我說過,我不是英雄,更不會憐香惜玉,犯我都,我必回之!”
“走了!勿想勿念!”
拍了拍衣袖,王賢連桌上的熱茶都不曾去碰一下,便揮揮手走下露臺,往梨園外而去。
“等等!”
納蘭秋萩沒想到這傢伙說走便走,走得如此決絕。
當下飄下露臺,跟在後面輕聲說道:“我送你去城外吧。”
行至門外,王賢搖搖頭。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你這又是何苦算了,我一個人走路,自在,也不用提防被人暗算!”
“王賢你大爺,你說老孃暗算你”
納蘭秋萩有幾分不甘,她自然明白,真正面臨死亡時,就連最勇猛的人都會變得軟弱。
想想,恐怕只有眼前這妖孽,才能沒心沒肺。
便是面對黑夜裡的死亡,也能淡然面對。
無奈之下,只好問道:“好吧,告訴我,你要去哪裡”
王賢回頭一看,呆住了。
臥槽,這女人眼睛裡居然在發光。
這隻母老虎看著嘴邊的美食,時刻都想咬上一口啊
一方薄薄的絲巾,遮不住納蘭秋萩那幽怨的眼神,看得王賢渾身一緊。
望著一園的梨花,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去的地方不能告訴你,我怕死,更怕你,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你大爺!”
納蘭秋萩氣得嚷嚷道:“你就那麼怕我難道你以後就不找女人了”
當下的一刻,納蘭秋萩有一種錯覺。
眼前的少年一半身子隱於迷霧之中,若春天剛剛吐出新芽的梨樹。
另一半身子,卻如秋天的老樹一般,在剎那間死去。
剎那之間。
她想到了王賢身上種下的無數的劇毒,眼前這傢伙,分明就是一個行走的毒人。
已經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