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瞬間僵在了半空。
不敢去摸這一張顯得有些蒼白的小臉,只能一跺腳:“好吧,老孃陪你一起離開。”
“別,我真的怕你了!”
王賢嚇了一跳,招手喚了一輛路過的馬車。
等他上車之後,才跟急得跳腳的納蘭秋萩嘿嘿一笑:“我去皇城,你別跟來!”
臥槽!
納蘭秋萩忽然驚道:“難道你要回鎮西王府你大爺啊,你真的是王賢”
“哼!”
王賢冷冷地回了一句:“鎮西王府很了不起嗎別忘了,我是一個出塵的修士,不是梨園主人!”
納蘭秋萩聞言,再次驚呆了。
世人眼裡的榮華富貴,在這傢伙眼裡,竟然一文不值。
想著那封送去皇城的信和斷掌,納蘭秋萩笑了。
揮揮手,跟漸漸遠去的王賢傳音道:“去禍害皇城的老爺吧,老孃會去皇城找你的。”
“你想多了。”
王賢低頭看著雙手,喃喃自語道:“我是去皇城大隱,不是去闖蕩的。”
“啊......”
納蘭秋萩一聲驚呼:“你敢躲著老孃,我詛咒你永遠十歲!”
說完咯咯地笑了起來。
就像身後的梨花樹,笑得枝頭亂顫。
惹得園子裡的秋香一聲驚呼:“姐姐,那傢伙走了”
納蘭秋萩嘆了一口氣,幽幽說道:“他不走,留在這裡被你們整死嗎”
揮揮手,看著消失在風中的馬車,無力地說道:“我就不相信,去了皇城你還能老實”
秋香怔了怔:“殺神去禍害皇城了”
......
梧桐書院。
棲鳳湖邊,樹下,坐著白衣飄飄的白幽月。
石桌上擱著一個小火爐,一壺熱茶。
對面坐著一襲灰衣的老道士,老人臉上看不出來太多的神情。
沉默許久,老道士嘆了一口氣。
淡淡地問道:“這麼說來,我那徒兒跟你修行了神功之後,才會回到了當年的時光”
“是,也不是。”
白幽月靜靜地回道:“他應該是在東凰族的禁地之中,找到了那誰,一番造化之下,得到了下半卷......”
老道士點了點頭,喝了一口熱茶。
笑道:“如此說來,他還是先受了你的恩惠,才會有東凰族的一番奇遇。”
白幽月莞爾一笑:“他也是我的徒兒哦,接下來幾年,我想留他在書院修行。”
“好啊!”
老道士笑道:“這一次,他走了萬里路,正好來書院再破萬卷書。”
“哦你沒意見”
白幽月淺淺一笑:“要不你再住上幾天,他已經往皇城來了。”
“不打擾你了,我難得下山,要去四處轉轉。”
老道士嘆了一口氣:“正好我那大徒弟去了天路,熊二去找王賢,我一個人清靜自在。”
“熊二啊......”
白幽月聞言,忍不住輕呼一聲:
“我聽王賢說,他師兄在禁地之中化形,跟著東凰族的先祖,於月圓之夜飛了!”
“啊這憨貨竟然飛昇了”
老道士撫須一嘆:“沒想到,我做師父得沒替他完成心願,倒是沾了王賢的光。”
就在這時。
一襲綠裙的少女,自山間飄然而來。
若一片柳葉飄到白幽月的面前,拉著她的手問道:“白先生,我的鴛鴦呢”
白幽月一愣。
隨後淡淡笑道:“子矜啊......繡花的人出了廬城,已過施水,往皇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