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蟹味。
這次來了杭州,蘇湛自然要去品嚐一番。
正是正午時分,西子湖畔的酒樓門庭若市,廳中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一位頭戴黑色笠帽的男子撿了個臨窗的座位,面對波光粼粼的西湖,獨酌獨飲。
清涼的湖風吹在他帽簷下虛掩的精緻面龐上,像一顆落寞的明珠。
于謙和蘇湛原本還擔心沒有位子,不想才一進門,店小二就披著手巾,滿臉堆笑地迎上來,將兩人請到了二樓。見臨窗的好位子叫人佔了,兩人只好在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了。
點了菜,兩人又低聲聊起案情來。
“這張鐵匠為人倒是不錯,下午去看看趙氏怎麼說這件事。”蘇湛道。
于謙道:“說起來,這張鐵匠還不是本村人,好像是幾年前搬來的。”
“哦?從哪裡來?”
“只知道從北邊,具體他也不想說,也沒人打聽清楚。”
兩人聊了一會,酒菜就陸續端了上來,西湖醋魚、東坡肉、西湖蓴菜湯、叫花雞,道道都顏色鮮美,香氣襲人,直叫人食指大動。
樂顛顛地吃了幾口,兩人也對酌起來,說到高興處,也哈哈大笑。
過了片刻,于謙道:“這樣好天,那人還戴著大斗笠遮著臉,真是奇怪。”
蘇湛不免也順著于謙的目光望去,視窗那人,正向著窗外看著,只留下一個半遮半掩的側臉,俊美的輪廓卻仍然隱隱約約地顯露了一角。
蘇湛心裡訝道:這人的側影好像夏煜啊!不過夏千戶現在還在京城應天,不可能在杭州的。
“怎麼了?”于謙見到蘇湛表情有異,好奇問道。
“哦,沒什麼,像是我的同僚,但是那人在京城,不會是的。”
于謙笑道:“那也未必,說不定也來公務,過去看看便知。”話音剛落,再扭頭看那視窗,只有空蕩的桌上的酒菜,人不知什麼時候已不知去向。
下午,到了趙氏的孃家,見了趙氏,這女子身高不高,體型消瘦羸弱,面容有些憔悴,並不似他人口中說的那般風騷不堪。
問及他丈夫出事的當晚,她說她已在孃家睡下,直到次日早晨有人來通知她她才知道。睡覺時沒有旁人作證,也就是無法提供不在場證明。
問話當中,蘇湛無意間看到趙氏的脖頸處有一點淤青,就問道:“你脖子上受傷了?”
趙氏趕忙把領口抬了抬,遮掩住那淤青,道:“沒有,可能不小心碰了一下吧,不要緊的。”
蘇湛沉默片刻,突然問道:“周東海平時對你怎麼樣?”
“很……很好。”趙氏答道。
“他,打你嗎?”
聽了蘇湛這話,于謙和趙氏都是一愣,齊齊地看著蘇湛。
在於謙心裡,這周東海老實巴交,斷不會做出這種打老婆的事,而趙氏的眼角,卻緩緩浮上了水霧,顫道:“沒……沒有。”
蘇湛一把拉過趙氏,按著她的手將她胳膊上的衣服擼了上去,露出她的胳膊來。趙氏又驚又羞,急忙遮掩。縱是如此,她胳膊上的斑斑點點還是觸目驚心地顯現了出來!
于謙叫蘇湛突然無禮的行為嚇了一跳,待到看到趙氏胳膊上被毆打的痕跡,更是一驚!
蘇湛嘆道:“我說一個男人怎麼能毫不在意,其實他已經每天把怒氣都宣洩在了你的身上!”
古代的女子,多是敢怒不敢言,穿的又保守,只有不打臉,他人是難以發現的。這周東海在外面維持好男人的和諧形象,私底下卻將老婆打得遍體鱗傷,真可謂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過,這樣一來,這趙氏作案的動機,卻是更重了。
蘇湛還是問及了張鐵匠的事情,不過,不出所料,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