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選擇呢。
明珠不去想這個問題,她刻意逃避,李鶴就像她的九陰蠱,只是這蠱毒不是內在,而是實實在在的活體,只要靠近,便被影響,她的人生好似不受她掌控一般,變成了李鶴手中的傀儡線條。
他指哪,明珠便去哪,沒有靈魂沒有思想。
等她好不容易脫離了李鶴,她赫然發現自己還是無法完全忽視他的存在。
出越有生來便相剋的兩種藥物,好似上天安排好的一般。
遇上,非殘即死。
李鶴於明珠也是一樣。
她的靈魂遊離在外,李鶴在說完這句話後便沒了聲音,她哄著孩子,不敢往別處看,除了雲英,她也不敢想別的。
“給你的安神藥,吃了嗎?”
文麗:“……沒有,無功不受祿。”
“你看起來很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了。”李鶴淡淡地說著,起身點燃什麼東西。
雖然文麗身上的香味,抑制了他燥熱的情緒,但文麗必須得好好休息。
不是鴆時,是別的有助於安眠的藥物。
明珠不知道那是什麼,卻不敢反駁。
她儘量與李鶴少說話,只做自己的事。
陸雲英漸漸安息了,明珠心裡懸著的大石頭卻始終沒有落下,她的脖頸前似乎有一條看不見的繩子,一直一直地向後死死勒住她。
她不敢抬頭,一直低著,低著,直到睡著……
毫無意識地倒下,落入一隻有力的臂彎。
“……”李鶴低眸,凝視文麗的臉。
這張臉,實在一般。
在美人無處不在的矅國簡直不值一提。
可就是有種莫名的吸引力,深深地吸引著他。
到底是什麼……
他低下身,離文麗的臉越來越近。
“咳咳……”
忽然,陸雲英的咳嗽打斷了李鶴的動作,他看去,陸雲英又在咳嗽了,文麗被他安眠的香睡的正沉,此時醒不來。
可那藥對他而言卻無用。
他輕輕把文麗放到陸雲英邊上,想起她剛才哄孩子的樣子,學她的動作,一下一下地拍打他的胸口,輕輕地,哼著不是很好聽的童謠。
這首童謠,他沒有刻意的學過。
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明珠哼過。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記在心中,就這麼自然而然的流露。
陸雲英不咳了。
床鋪雖然不夠柔軟,卻很大。
邊上還有位置,文麗躺在裡面,中間是他的兒子。
李鶴還從來沒有和他的孩子一起睡過。
不知是什麼驅使著他,他沒有仔細地想明白。
躺了下來,隔著孩子,與文麗面對面。
他心裡平靜又異常,說不出什麼感受。
如果對面的不是文麗……
如果躺在他懷裡的是明珠。
那個在他跟前長大的,明媚的少女……
如果是她,該是什麼樣的。
到了初秋,葉子慢慢黃了,她銀鈴般的笑聲輕輕地響了幾下,然後嬌羞地,嗔怒地叫他一聲夫君,責怪他如今這麼大的人了還是如此幼稚……
“還皇子呢……”
李鶴睜開眼睛。
夜色沉沉,眼前的景象正是他拍著陸雲英睡下的樣子。
絲毫未變。
那不是明珠說的話。
來的路上,偶然在一家酒樓裡聽到說書人將故事,講了一個悽美的愛情故事,主角便是皇子與他的夫人,那樣嬌嗔的女子是書中人物。
若是明珠……她不會的。
她恨透了他,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