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這時候自己有點笨了,冷不丁很納悶,心說寅寅這是瘋了不成,裡面生火外面蓋雪的,但我又腦筋一動,徹底明白了,也不得不讚一句,寅寅真聰明!
☆、第八章 誘敵
帳篷內外的溫差很大,寅寅把雪鋪在帳篷上,雖然很快會融化,但外面的寒風和溫度會立刻讓它結冰。
這一層冰水無疑跟被子一樣,反倒增加帳篷的保暖性。
我沒阻止寅寅這麼做,趁空把精力放在鐵驢身上。鐵驢還在昏迷中,但我又是用藥又是指壓和推拿的,好一通折騰下,他慢慢轉醒了。
這時寅寅也從帳篷外走了進來,我倆坐在鐵驢身旁,他睜眼的一剎那,直接看到了我倆。
冷不丁的鐵驢有點迷糊,似乎不知道他自己身在何處的。
漸漸地,他什麼都回憶起來了,最後還罵了句娘,用手把臉捂上了。
這是典型的自責。我猜他也一定記起來剛才對我倆開槍的事了。
我們沒必要在這事上說什麼,這樣會加重鐵驢心裡負擔,我先開口問鐵驢,“怎麼會被怪人迷惑住?”
鐵驢想了想回答,很邪門,怪人的眼神會勾人。在他喊了一嗓子吸引我注意後,我看著他眼睛,立刻頭腦混亂起來。
我和寅寅聽完都覺得不可思議,我倆還互相看了看。我知道有很多藥物會有這種效果,說白了讓人致幻,但眼神能致幻,我還頭次聽說。
我們不信歸不信,事實卻擺在眼前。寅寅又想到一個問題,跟鐵驢說,“那怪人長什麼樣?”
鐵驢描述起來,鼓鼓的額頭,厚厚的嘴唇,黑膚色,還有一雙銅鈴般的眼睛。
這描述讓我首先想到的是非洲人,但非洲人怎麼可能來到小北極裡呢?另外他一身長毛怎麼解釋?
這一刻我又有個疑惑,心說真被黑漢子說中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雪怪麼?
我們這次來也帶著筆和紙,寅寅從裝備包裡把它們翻出來。我發現寅寅不是我以前認識中的那個寅寅了,現在的她會了很多本事。
她拿起筆,嗖嗖的在紙上畫起來,沒多久一個人物頭像就弄好了。
這人頭像還都是按照鐵驢說的特徵來畫的,寅寅問鐵驢,“這跟怪人有幾分像?”
鐵驢盯著看了看,說只有三分像,他又提出意見,寅寅配合著改了幾次,最後鐵驢點頭,說有七八分像了。
我知道,在很多案件中,因為沒有兇手照片,往往藉助素描,能有七八分像,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我又很仔細的看著畫像。經過大修改後,這畫像沒有非洲人的特徵了,反倒讓我想到了大猩猩。
這讓我搞不懂,心說這比兇手是非洲人的結論更離譜,大猩猩可是很稀有的物種了,別說藏地了,就算在熱帶雨林,也很難見到。
寅寅和鐵驢也覺得這裡面有蹊蹺,索性把這事放在一邊。寅寅還說,我們好好休息一下再說。
我們仨各自找個地方,或坐或躺起來。我是真心實意的要歇著,但鐵驢躺了一會兒,突然坐了起來,跟我們說,“想過沒有,這怪人會不會回來?”
我心裡緊了一下,不得不承認,鐵驢說的非常有可能。
我有點著急,但鐵驢冷笑起來,又說,“上次咱們不知道怪人的本事,吃了個大虧,這次他敢來,保準讓他有去無回。”
我猜出鐵驢的意圖了,這帳篷就是個很好的誘餌,我們仨只要埋伏在周圍,就能來一場漂亮的伏擊。
但有一個難題擺在眼前,我們去埋伏的話,必須要克服寒冷,總不能說就直接趴在雪地上吧,那樣怪人要是半天內不來,我們保準傻眼,凍成一根冰棒。
我就此多問了一句,寅寅說這不是問題,我們這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