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一樣,咔嚓兩下,腦袋都能被捏成渣渣。
助理還有些不甘,急聲道:“我知道,劇組裡的人不都說他是裴老師的人嗎?但也不能這樣啊,一天到晚就盯著我們,這誰受得了!”
“天天給年哥你送水……”
說到這裡,助理忽然頓住,磕磕巴巴道:“年哥,他不會是對你有意思嗎?”
章年眼皮猛然一跳,抬頭望著不遠處給蘇安低頭拆堅果袋子的黑髮青年。
模樣十分惹眼的青年似乎察覺到什麼,抬頭望向他,微微歪著頭,黑而純的眼珠裡全然是專心。
章年立馬將臉扭過去,好一會才對助理不自然地輕斥道:“別在這胡說八道……”
助理悻悻然點了點頭,下一秒聽到章年朝他不自然道:“給我拆一袋堅果。”
助理連忙點頭,埋頭去找紅色包裝袋的堅果。
其實不只是蘇安察覺到幽採對章年十分關注,三天兩頭往片場酒店跑的裴曜也隱隱約約地察覺到不對勁。
以前幽採喜歡跟他坐在一塊專心致志的聽他說話。但忽然在某一天,幽採望著他,突然指著他的耳釘說:“章年也有一樣的。”
裴曜心中警鈴驟然拉響。
他下意識摸著自己的耳釘,裝作不在意地重複道:“章年?他是誰?你新認識的朋友嗎?”
幽採搖頭。
他跟章年還不是朋友呢。
裴曜哦了一聲,好像沒怎麼在意。
隔天,裴曜穿著連帽衫,帶著鴨舌帽和口罩去探班,結果只站在片場兩分鐘,都不用劇組的人介紹,他就知道章年是誰。
整個片場,哪怕是監視器都沒有幽採盯得認真,腦袋一直隨著片場內的黃色頭髮青年轉,盯著青年時目不轉睛。
裴曜沉默。
裴曜試圖找到理由。
他跟自己解釋,說不定幽採盯著章年的原因是因為章年跟他撞了一樣的耳釘,幽採甚至都跟他不是朋友。
沒什麼好擔心的。
帶著帽子和口罩的裴曜亦步亦趨地跟著幽採,準備給幽採一個驚喜。
結果看到幽採低頭從自己包裡摟出了一瓶水,拿著一瓶水走向休息室。
空曠的休息室只有章年一個人,正在卸妝,聽到動靜以為是自己的助理,扭頭一看,發現是力大無窮的幽採。
他跟前幾天一樣,跑過來給他送水。
章年遲疑地接過遞過來的礦泉水,說了一聲謝謝。
幽採站在原地,眨了眨眼,嗅到空氣裡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章年,忽然很單純地誇獎道:“你好香啊。”
剛走到休息室門口就聽到這句話的裴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