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陳府,一路閒雲野鶴般的遊。
這南部縣城仍舊是車忙人走,熙熙攘攘之聲不絕,仿似春氣然升,陳堯諮走在街上,走過幾個市坊,仍是有人能認得出他,與他多有見禮,便給他些水果。小五這廝才是最是歡喜,拿著在嘴上吃個不停,還不忘了勾搭幾句。
南部縣城並不大,但嘉陵江水橫貫縣城,嘉陵江為長江第二大支流,曲流蜿蜒,九曲迴腸,錦屏秀色,嘉陵秋水,火烽琴臺,鰲峰聳秀,這些都讓人驚喜。
陳堯諮與小五走出縣城,轉過白鶴小灣,這裡仍舊是山丘起伏,毫無變幻,但陳堯諮再次踏進這裡,卻有悵然留戀之感。
身後的小五笑道:“少爺,你可是想著這漱玉洞了?”
陳堯諮點了點頭,轉身問道:“也不知那處如何了,有些年頭了吧,大哥與我和二哥,想前些年頭,每日誦書練拳,想來現在荒涼下來了吧。”
“怎會,”小五笑道,“如今此地,可熱鬧起來了。”
陳堯諮問道:“這是為何?”
小五對道:“自三位少爺高中之後,漱玉洞之名,如今可是這南部縣人都知曉了。每日皆有很多士子在此誦書習字。”
“這是如此?”陳堯諮心裡不覺赧然,兩人細走小路,拾級而上,便可隱隱聽到幾句書聲,“:‘舉直錯諸枉,能使枉者直。’”
陳堯諮看了看了看小五,會心一笑,往這小洞而來。山間的雲霧了散,日出耀眼,這漱玉洞的朝氣在山間迴廊。雖無呂洞賓仙家道場之蘊氣,卻又羽扇綸巾之風度。
山間清流,依稀的流過心芳,些許的草色點綴了這層層的小徑。翠竹蔭涼的氣息遮去了這些陽光,只留下絲絲的竹葉的淡淡竹筍的香味。
陳堯諮遠遠地便看到幾個童子,手持經卷,正是搖頭目誦,神情若有所思,有立著、又坐著、有來回誦讀,也有習書寫字之士。
“書之力在手,一全身之力凝於隻手,可隨心所欲,縱橫捭闔,筆走龍蛇亦無不可。”這童子看著自己的書字搖了搖頭,身後傳來朗朗之聲。
這童子轉身一看,卻是一個十六歲年年紀般的少年,手持羽扇,綸巾談笑,看著他手中的字,微微笑道。
“敢問公子何人,莫非公子也是在這裡誦書之人?”這童子蹙眉問道。
他這言語,這大小計程車子都走了過來,看著陳堯諮與小五,心裡疑惑不解,有人問道:“公子不是這南部縣之人吧。”
陳堯諮笑道:“為何如此之說呢?”
那人然然施禮,釋然道:“這南部縣大小之士子,在下也到熟悉幾分,卻從未見過公子之面,故而有此之說。”
陳堯諮微微回禮,笑道:“那你們可錯了,在下卻是南部縣計程車子,只是這幾年遠走他鄉,今日有暇,難忘舊情,故而舊地重遊,但求未曾擾你等學問。”
“公子南部縣人?”那人驚訝了,這般人物,早該士子皆聞,怎會不知曉。
“敢問公子大名?”有士子問道。
小五笑道:“我家三公子,是州府的解元,我家大公子更是今歲的新科狀元。說起來,這漱玉洞,最早還是我家三位公子在此讀書。”
眾人一聽,頓時心驚,這些人忙的圍了過來,那人忙的施禮,道:“原來是陳三公子,小子貿然,望公子恕罪。”
陳堯諮擺了擺手,扶起了他,笑道:“如今你們才是這漱玉洞的主人,今日觀你們習書,不禁遙想其在下兄弟之時,令人感慨。”
這些士子皆要他講些經卷書法,陳堯諮心裡不禁一絲苦笑,也來者不拒,談起這書法之要以,侃侃灑灑,揮毫幾筆,更是得這些士子稱讚。
凌雲的山間,兩岸千澗爭流、萬壑競秀、眾流並注、山巒匯聚,樹木以竹、松、杉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