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青翠,常年不凋。這如同讀書之人,後生有人感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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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浴蘭時節動,菖蒲酒美清尊共。五月有了一些夏日的炎熱,日出照的人有些微微的汗,桑柳綠葉,道旁爭豔,松衫的青色,如遠山的眉黛。
大橋陳氏祠堂,陳堯諮與陳堯叟走進這陳氏祠堂。這是陳堯諮對這宗祠的第二次記憶,第一回的記憶,他從沒見過,這一次,他是真真實實的看到了這陳氏的宗祠。
大橋無橋,大河無河,南部小縣,雖是邊陲,卻不乏奇事,微熱的日出賦予這大地的汗味的氣息,草地的露水在豔陽下,微微的散開了霧氣。
陳氏宗祠不大,粗大的圓木柱子梁,勾瓦參差,堂外幾株松柏,這不大的屋子,卻供奉著從穎川遷至南部縣的數位陳氏族人,其中就有陳堯諮的祖父陳德。
但看這屋外,一幅橫大的對聯,上聯道:玉宇無塵千頃碧,下聯是:銀燈有焰照*光。這便是陳堯諮的記憶最深之地,陳氏宗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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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堯叟笑道:“三弟,自那年你前來祭祖之後,人便性情大變,卻是令孃親省心不少。想你幼小之時,皆是頑劣,父親最為擔憂,沒想現在你已是名滿成都府的才子,這都是我陳氏祖父相佑之緣故。今日前來,定要多多祈福,會試必能高中。”
陳堯諮心裡苦極一笑,那個陳堯諮自然是頑劣不堪,可他卻並非那人,雖然不免還是受到那些孩童心性,卻是大有所成。
“我知曉了,大哥。”陳堯諮回道。
今日祭祖,陳府之人來了馬車幾輛,也多達十幾人,備的供奉更是繁多。實伯忙碌的指揮這這些人擺放這祭品,倒也不亦樂乎。
陳堯諮笑道:“大哥如今進了翰林,必能早聞官家之意。”這翰林乃是皇家之御用,也便是軍機顧問一般,能進入翰林之人,後多是宰輔閣部之員。
陳堯叟微搖頭,道:“在汴京,聖意不明,卻是為難,父親如今出任京東路轉運使,豈不是有意避諱之。”
“避諱?”陳堯諮心裡驚異,“避諱什麼?”
“你自然不知道,”陳堯叟笑道,“如今官家,疏遠太子,而親近吳王之人,太子雖有怨言,卻不敢多言。父親身在太子賓客,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因而才求為轉運使,遠離東宮。”
這權力爭鬥,他最是不喜,可他只是知道,最後的勝利者,必定是屬於真宗,可為何牽扯到了吳王,難怪官家不肯追查吳王之事。
“那趙恆呢?”陳堯諮不禁問道。
“你小聲些,”陳堯叟瞪了他一眼,看了看左右無人,才舒了口氣,道:“這王爺之名,其實你隨便敢直呼的。”
陳堯諮嘴角一笑,道:“那他是如何了?”
“蜀王本就不得聖上喜愛,自幾年前邊命其領蜀地。”陳堯叟道。
這怎會如此,陳堯諮不禁搖了搖頭,道:“他便是蜀王?”
“對,難道你不知曉麼?”陳堯叟問道。
“原來是他,”陳堯諮蹙起了眉頭,這真宗柔弱,原來真有這性子,難怪他不受官家喜愛,可最後,他卻是大宋朝的主宰。
“大哥此言差矣,”陳堯諮搖了搖頭,目下最受恩寵,並非便能榮登九五。”陳堯諮細思片刻,說道。
陳堯叟聞此,不覺道:“那依你之意,這是為何?”
陳堯諮坦然笑道:“以當今聖上之智,這儲君之選,必不會早早定下,這隻會對儲君不利,他會把那些落選之人,放在最耀眼之位,這是一種保護。”
陳堯叟想了想,不覺道:“那依你之見,咱們陳家該如何?”
陳堯諮微微笑道:“咱們大可不必插手,如今官家已是垂年,想來應是不遠,最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