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趟這渾水。其次,咱們可交好蜀王,蜀王定不會負咱們所望。”
陳堯叟心下也沉思了起來,道:“父親之意,也是遠離是非,而今馬府也不願參與這爭鬥,只是朝中派系依舊,還是早做準備。”
陳堯諮點了點頭,道:“這幾日已過,小弟我也將如成都府,想來合該是努力習書之時了,科舉取士不遠,成都府計程車子資格還未曾做定,若是不努力一番,還真辜負了父親所望。”
陳堯叟點了點頭,道:“二弟也在滑州,據聞其言,今歲將擢入樞密,到時咱們兄弟三人,可在汴京相聚。”
陳堯諮點了點頭,他卻知道,這科舉之難,那是如此容易的。
二 第七十九章書院軼聞
水風浦雲生老竹,渚暝蒲帆如一幅。江南的風光依舊如春風般的竟豔,水鄉的柔絲如同團扇的美人,婉約小家碧玉,步態蓮動生輝。
杭州城,吳王府。
吳王趙元份卻是難以高興,這本是好詩好詞之季節,吳王府卻沒有了往日的大宴賓客,也並沒有文人騷客賦詩填詞,但這吳王府的氣息,卻是有些低沉,與這江南的春色,沒有一點滴的江南氣息。
“咱們成都府傳來訊息沒有?”吳王品著香茗,問道。
他身旁站著一位中年人,冠衣禮服摺扇輕搖,忙的躬身道:“前些日子,朝廷快馬來報。成都府知州章大人都被滿門抄斬,官家似是知曉了些什麼風聲,但不想此事牽扯過大。”
“什麼,滿門抄斬?”
吳王吃了一驚,握著茶蓋的手緊緊的捲了起來,喘氣的呼聲越來越大。
“拍,”案几上的清茶打翻在地,吳王的拳頭裡滲出些絲絲的血跡,臉上猙獰般的扭曲,“本王數年經營,毀於一旦,毀於一旦……”
“……滾……”
良久,吳王突然爆發出了驚天的怒氣,一腳踢翻面前的案几。這些下人家丁們,忙的連滾帶牌,生怕自己受到這王爺的怒火殃及。
“都是酒囊飯袋,毫無用處……”吳王深深的呼了口氣,怒聲吼道。
“王爺息怒,”那侍候的師爺急忙的勸慰,“王爺何必如此動怒,章大人向來頗為自負,不聽他人之言,才有今日之禍。”
“是誰?”吳王恨聲道。
“此人王爺想必聽說過,此人乃是成都府的解元,陳省華之幼子,喚名陳堯諮。”這師爺忙的稟告。
“是他?”吳王心裡不禁一驚,“此人本王倒也聽聞過,當年父皇召他入汴京,那是他不過才總角之齡。”
“正是此人,”師爺道。
“他與范寬又授業之恩,因而才出手相助,不然就憑著那范寬一人,章大人足以與之周旋。”
“原來是他,”吳王眼裡快要冒出星火,“本王就想,憑著那老三,怎麼會有如此的本事,原來是有人相助。”
吳王更是疑惑:“那陳堯諮不過十五六的少年,怎麼會如此本事?”
師爺憋了憋嘴,低聲道:“王爺莫非不記得,當年紫宸殿上的遼國使團?”
這一提點,吳王不禁點了點頭,當年的陳堯諮就非比尋常,而今是如何,誰又曾知曉,至少那為人謹慎的章大人不栽在他手中了麼。
“稟告王爺,王府外又一落魄的書生求見。”一個親衛匆匆走了過來,忙的道。
“書生,”吳王想了想,這些日,並沒有設宴,怎麼會有什麼書生求見,心裡本事煩亂,哪有那些閒心,忙的揮了揮手,“就言本王不在府中,讓他來日在來吧。”
那親衛道:“小的也是如是相說,可那書生說……”
“說什麼?”師爺問道。
這親衛道:“那人說,只要王爺看到這摺扇,便知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