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她半步,但只要鴛鴦有了身孕,她就只能給我低頭供著,將來只要鴛鴦生下一個兒子,她這個太子妃,也只能閉嘴的看著!”太子爺說的激動不已,蘇悅兒卻是聽的內心嘆息,不過她嘴上依舊不饒:“是,可是你總要給她一個合適的身份吧?我這樣的,都只能是藏著掖著的,她呢?再是神門裡的,也是當過花魁的,你覺得……”
“這有什麼難,我給她一個身份不就是了。”
“可是我擔心啊,你這次出來可是賑災的啊,回去的時候帶著一個天姿國色,不大合適吧?”
太子爺頓了頓,無奈的嘆息到:“我膝下單薄,如今悅王之勢興旺已成利刃襲喉,上至父皇下至百官,誰不希望我早有喜訊?只是無奈,就不見男丁落地。這次我出來,父皇已要我多多打算,我也有物色人選。本來有個極為合適的,我想去接了她,可是……她已為人妻,算是無緣,後來我也挑了幾個不錯的,已經回摺子報給了父皇,想來等我回去的時候,她們幾個也是該到京了,我將她混在其中,添得一個就是,誰也不會說我半句不妥,畢竟皇室血脈單薄,便是危機四伏,只有開枝散葉了,才能江山得保!”
蘇悅兒點點頭:“既然你都想好應對了,我也能幫你勸她了。女人嘛,怕的就是沒安全感,誰願意成天膽戰心驚的,您說是不?”
太子爺笑著點點頭:“看不出你一套一套的,倒似個過來人似的。”
蘇悅兒嘿嘿一笑:“你少來說我,你這裡珠釵玉佩的做什麼?”
太子爺聞言笑的有些尷尬,但卻把那玉佩拿起來說到:“其實我現在有些理解父皇對你孃的感覺。”
蘇悅兒眼一抬:“怎麼說?”
“你說一個人的心裡會不會同時愛著兩個人?”太子爺說著伸手摩挲著那玉佩。
“胡扯,一顆心容不下兩個人!”蘇悅兒立刻反駁,可太子爺卻搖了頭:“不一定,要是兩個人很像,但又偏不是一個呢?你說,他會不會分不清?”
蘇悅兒轉著眼:“說明白點!”
“父皇一直深愛著我的母后,這個別說是你我,就是鉞國的百姓也都是心知肚明的。我自記事起,就看得到父皇與母后恩愛的模樣,也一直以為他的心裡只有我母后一個,可是後來母后卻對我說,有些人的愛能得到一半就不錯了。當時我尚年幼不懂此話,後來想懂也沒機會。自母親薨世後,德妃護佑我長大,我雖敬她如母,卻總是要想起我的母后,我曾問過德妃,母后此話何意,德妃只笑而不答,直到後來我知道了你們母女的事。我當時很生氣,我覺得父皇對母后的愛全是假的,彼時又被指婚要娶一個我絲毫不愛的女人,我離宮,我想要逃開,可是我卻偏偏遇上了她……”
太子爺說著將手裡的玉佩拿起看著它微笑:“她沒有鴛鴦那麼美豔,只是也是個美貌的女子,她在月下吹笛,瞧見我時,便問我餓不餓。我當時已是一整天沒吃到東西,自是肚餓難忍,但我卻礙於臉面不好答她,便肚腹長鳴羞人不已,而她卻叫我等著,自已離去,過了好一陣再來,便是給我帶了兩個饅頭和一疊鹹菜。你知道嗎?我以前這些吃食碰都不會碰,可是那天我覺得那些東西格外的好吃,比山珍海鮮還要美味……”
“你那是餓的!”蘇悅兒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餓的時候吃什麼都覺得香。”
太子爺聞言一笑“也許吧。那天我吃飽了,就坐在林地裡看著她吹笛,待到天將明時,她便要離開,我問她叫什麼,她看著已經淺白的月和我說她叫落月。那個時候,我就覺得她應該是從月亮裡走出來的人……”
“走出來的那叫嫦娥……”蘇悅兒再次嘟囔,可太子爺卻充耳不聞:“我第一次把一個女人的背影鐫刻在心底,那以後我便窩在林地裡,每天夜裡都瞧著她來吹笛子。就這樣聽了五天,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