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她突然衝我說‘你該走了!’,當時我好心痛,我說我想留下來聽她吹笛子,結果,她便把笛子折斷了……”
“啊?拒絕的還真直接……”蘇悅兒一時有些感嘆那個蘇月兒還是有點氣勢。
“是啊,她拒絕了,我生平第一次被拒絕被一個女人拒絕,那種感覺,就好似一根繩子成環的在我面前晃悠。於是我生氣了,我說她會後悔對我說過這句話,而她……”
“她如何?”
“她說,她的人生裡沒有後悔這次詞。”太子爺說著,眼裡全然是一種回憶的迷色:“我和她叫囂著,她卻不理會我的遠去,我不甘心的跟著她,直到跟她到了一座尼姑庵前。我看著她進了尼姑庵的時候,心裡可疼了,可是後來我想起她長長的頭髮便覺得一定是假象,於是夭亮後,我就和尼姑庵的主持打聽,我才知道她是帶髮修行,很小被送到此處寄養,等到她家人覺得是時候了,就會來接她回去了。我打聽她家裡的情況,主持不說,我想問她,可她也不再來林地裡了。於是我不甘心,我便在附近找了一個代寫書信的攤子,以寫字換取一天的飯錢,白天做這個,晚上就在林地裡等她,不管是下雨還是落霜,我就在那裡等,終於在第四天我等來了她。那是一個月亮很大的夜晚,她衝著我喊我呆子。”
蘇悅兒聽的心裡糾結,更有些後悔自己幹嘛多事的提到這個話題,這下可好,她最怕知道的已經知道了……
“那天她做了一根新的笛子,雖然音律不是很準,但是她給我吹了一夜,只是第二天她叫我回去,我問她為什麼,她說瞧我的樣子,應是心裡鬧騰和家人不悅,她說為人子女應該盡孝,莫讓父母為難,便勸我回去,於是我告訴她,我的親孃已去世。她聽後無言,只為我再吹一曲,我卻問她,可願嫁給我。她說人生來去皆是天註定,便走了。
我回去後就思量這一句,便覺得她不是討厭我的,而是也對我有意的,於是當天夜裡她又在林地裡吹笛的時候,我說我想帶她去見見我的孃親,去祭拜一下她。”
“她同意了?”蘇悅兒明知故問的配合,心裡卻抽抽。果然太子爺微笑著點頭:“嗯,她答應了,第二天清晨我們就出發了,一路上,我們遊山玩水,沒錢了我寫幾幅字畫,走累了,便隨處歇歇,她總是很少笑,總是叫我呆子,到陵前的前一天,我小心的告訴了她我的身份,她沒說什麼,只靜靜的聽著。我很擔心她會拒絕我,我說我要娶她,她只衝我笑言:‘呆子,你娶不了我的,你有你必須去娶的人。’我當時以為她鬧了,我說我為她可以和父皇鬧,她卻對我說,大愛無疆,要我更重局勢。第二天祭拜前,她和我去了集市,在那裡,她買了一對薰香球,把其中一個給了我。我瞧著以為她還是對我有意的,便帶著她去了母后的陵墓,由密道而入。”
“你不會是在那裡和她拜堂成親吧!”蘇悅兒咧著嘴問,太子爺苦笑了一下:“我當時只是想在母后的面前對她立誓,告訴她,我只想同她在一起,可是在我開口前,她卻說,卻說,要我以天下為家,還說國君乃是臣民之父,若己不孝,何意令民孝?於是我猶豫了,而她告訴我,她會等我,在靜月庵裡等我,等到家國天下安泰的那天,要我去尋她,帶著她給我的那個香球。而她則把自己的那個掛在了母后的陵裡,說這是對我的承諾。”
“……”蘇悅兒無言的張張嘴,實在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借什麼話語。
“於是我和她告別了,我自己往回趕,路上遭遇一夥人來暗殺我,我大體知道誰不容我,就在我以為我命休矣時,霧門的人救下了我,並帶我到了他們的隱居處養傷,等我好了以後更是護送我回到了京城。為了不引起事端,父皇對我離開的訊息壓著,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