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腳老太太,在下定最後決心的時候,突然間她又後悔了,自己不能就這樣的死去。就這樣的不明不白地死了,真便宜了小媳婦了。 老太太這時候,頓時悔悟過來,眼中好像閃現著,昨日的人生精彩。 她慢慢地挺直脖子,想把腦袋從繩套裡抽出來。無奈她一時的慌張,腳還沒有站穩,黏土塊被她踩碎了。 真的隨她所願了,老太太在樹下悠盪起來。隨之而來的,臉色開始由白變紅,接著又從紅,變得青紫起來。 感覺耳朵嗡嗡鳴叫,沉重的眼睛閃著金光,所有的一切都模模糊糊起來。伴隨著喉嚨撕裂的疼痛,她知道一切都過去了。 “老不死的小蠟臺,現在你才想明白了。因果有輪迴,蒼天饒過誰,當初你是怎麼樣對我的。 實話告訴你,年輕就是我的資本,被你逼到這個糞堆上,我什麼樣的缺德事情,都做得出來,什麼臉面、什麼鄙夷、什麼嘲笑,在我這裡都是扯淡。 我什麼都不在乎,在乎的就是怎麼活著。人老珠黃的你,現在想到死了,你死可沒那麼容易。 就是你真死了,在臨死之前,也得給我換回倆饅頭。”小媳婦站在樹下,小嘴喳喳連珠炮似得,跺著腳狠狠地罵著。 老太太死沒有死成,或許還沒有到老天收回她的時候。被解救下來躺在地上的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然後看見自己的男人和小媳婦,就站在自己面前,可是即使這樣,自己又有什麼辦法。 老太太看到兒媳婦,精巧的臉蛋透著刁蠻,黑亮的眼睛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犀利的言語,就像一把剔骨刀,一刀一刀剔在自己的心上,語言上的暴力,有時候比拳打腳踢,更加可怕殘酷。 老太太虛弱地看了一眼,曾經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但危急時刻並沒有得到,來自於他的幫助。 人性的這個東西,是最不值得考驗的,也不能去刻意追究,就算同床共枕多年也是一樣。 失去依靠的老太太,慢慢地閉上了猩紅的眼睛,只能任由他們處理,現在自己連死的權力都沒有了,還能會有什麼。 恍惚間她聽到了小媳婦,在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在說話,她最害怕的事情真的來了,一陣昏厥之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這樣的邋遢的女人,看上去能有六十多歲,不像你嘴裡所說的那樣,我看不可能生出孩子了。”一個陌生男人,坐在一輛馬車上說道。 說完一雙眼睛緊盯著,躺在樹下的老太太,而後又用懷疑的眼神,看了滿桌子一眼。 “看你這個人,也不缺胳膊不缺腿,可是白活這麼大歲數了,還真沒見過什麼叫做女人,並且什麼都不懂。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並且還有生孩子的老底,怎麼還不能生,要是不能生是你的東西不如人意,這樣的事情可怨不得別人。 你睜開你的瞎眼睛好好看看,看看這流出的是什麼,趕上這個月了還沒走。 你別看她長得老一點,可牙口比你好多了,身上什麼零碎都不缺。”滿桌子朝著馬車上的人,吐了一口唾沫罵道。 然後走向躺在地上的婆婆蹲下身,一手伸向婆婆的腰部,用力扯下婆婆下身的免襠褲。 坐在馬車上陌生的男人,快打一輩子光棍了。即使看過牛馬的,也真沒有完完全全的看過,一個女人完整的身體,眼前的女人,即使再邋遢也是女人。 他的眼睛時刻沒有,離開老太太的身體,但討價也是必須的,嘴裡不住地叨咕著。 “那價錢能不能,再商量商量,最好再少讓一點,哪怕讓一點車腳錢也可以。”被訓斥後的陌生男人,小聲地對滿桌子說道。 “你就別再做夢了,你豎起耳朵聽好了,一個大子兒也少不了,不能生也是一個女人。不能生也能提供使用。 不是我滿桌子歲數小,埋汰和寒磣你,像你這樣的一條腿的殘廢人,沾過女人邊嗎,你知道女人是什麼滋味嗎。 給你一個像樣的,你知道怎麼伺候嗎。你都不如我身後,站著這個老犢子,你要是不瘸我都跟你走。 不買馬上就滾蛋,老孃我再找下茬,我可沒時間打理你。 就你這樣的窩囊廢,就你手裡那點小錢,還在挑肥揀瘦,也不找個鏡子照一照,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