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行。”滿桌子繼續在挖苦著買主。 馬車上的陌生男人,也曾是頂天立地的男人。無非就是因為窮和身體殘疾,否則他也不會自降身價,娶回這樣的女人,回家生兒育女。 這樣的男人的耳朵,是經受不住一個女人,嘴裡的挖苦和刺激,也開始果斷起來。 “好!我今天就把她拉走,你說的有道理,有這麼個人擺在屋裡,也算有點人氣。 有個女人在身邊,總是比沒有強。”這個人從馬車上下來,然後拄著單拐走向老太太,咬了一下牙說道。 就這樣這個曾經飛揚跋扈,在小媳婦面前盛氣凌人的小腳女人,被自己的兒媳婦和自己的男人,就這樣給簡單地打發走了。 多年過後的她,在臨死之前也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是的,她這個人也曾經有過,洶湧滔滔的時候。現在卻是枯瘦如斯、汙穢如斯。她就像一隻負了重傷,而且非常年老的病貓,在苟延殘喘。 老太太生命的冬天,就這樣的來臨了,躺在這個陌生男人的車上,好像自己都看到自己,裸露的魂魄在寒風中,瑟瑟地發抖。 對於她來說,或許死亡這類事情提前結束,也並不是壞事。 滿桌子就這樣輕輕鬆鬆地,把這個曾經飛揚跋扈的婆婆,用幾句話給打發走了。 也許有人會說,她婆婆的今天,或許就是她的明天,因為有些事情是說不清楚的。 一個人對自己不負責任的後果,自己往往是承擔不起的,她的婆婆就是個明顯的例子。 餘下的生活還得繼續,滿桌子在這個家,還一如既往地囂張著。喜歡七頁禾()七頁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