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聲色的繼續喝茶的霍寒壁,心中一沉,難道……
只聽皇上沉聲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茉嫣,你指控承王謀害鈞王,可有什麼證據?”
果然!初淺汐皺一皺眉,霍寒壁卻仿若沒有聽到鈞王妃的話,表情鎮定。初淺汐雖然不清楚他們兄弟之間的糾葛,但是她直覺霍寒壁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然而,大臣們聽到皇上這樣說,瞬間都變了臉色,震驚的看著霍寒壁。初淺汐見群情激奮,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霍寒壁的身上,趁人不備悄悄的閃身進了殿中。
大殿之中人數眾多,初淺汐身材瘦小,又穿著一身男裝,並沒有被人注意,她悄悄的擠到承王家眷所在的位置,在靠後的角落裡找到了雲歌。
雲歌正心急的關注著霍寒壁的情況,突然察覺有人在拉自己的衣服,回頭一看,竟是初淺汐。
“王……”雲歌驚喜的幾乎尖叫出來,初淺汐忙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巴,輕聲道,“噓,先別讓人發現我。這裡出什麼事了?”
雲歌壓抑住見到初淺汐的激動,警惕的左右看了看,見並無人注意她們,方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昨日,王妃被那些黑衣人帶走之後,皇上一面很快便派人去尋找你和業王;另一面則帶著眾人先行來了天波寺。因為擔憂你和業王的安危,這祈福大典便推遲了,眾人先在天波寺安頓了下來。今天早上,突然傳出大王爺被人行刺受傷,大王妃指正行兇之人竟然是咱們王爺!皇上便在此追查。”
“父皇,此事不但關係道鈞王和承王的兄弟情誼,更關係到承王的聲名清白,妾身自然不敢亂說。”鈞王妃伏在地上哽咽道,一副悲傷哀切的模樣。
初淺汐悄悄抬頭看去,只見皇上凝眉沉思半晌,轉頭問霍寒壁,“寒兒,這事,你有何話說?”
霍寒壁看了鈞王妃一眼,頓了頓,放下手中的茶盞,淡然道,“此事,並非兒臣所為。”
“你撒謊!”霍寒壁話音剛落,鈞王妃立刻指著他尖叫了起來,“分明就是你!是我親眼看到的,你還想狡賴不成?大丈夫敢作敢當,承王,你也是掌得三軍的將帥之人,如何卻連自己所做之事也當不起?”
相對於鈞王妃的慷慨激憤,霍寒壁的態度顯得格外的平靜,“本王與大哥不但毫無冤仇,更加手足情深,敢問王嫂,我何故要加害大哥?”
“你自然是有原因的!”鈞王妃面對霍寒壁的疑惑毫不退怯,悲憤道,“昨晚遙喀城太守快馬送來一封急奏,只說事關重大,牽連到了承王,鈞王不敢怠慢,本想立刻呈給父皇,怎耐天色已晚,鈞王為了穩妥,便將信函放置枕頭下,打算第二日一早就呈給父皇,卻沒想到……”
【第026章】引火燒身
一聽這話,眾人神色頓變。現如今,東滄儲君未立,身為大皇子的鈞王霍澤天寬厚仁和,朝野上下聲譽頗佳,素有“賢王”之稱,封王的第二年,便當起了“監國”之職,這幾年來,一直是勤勤懇懇,謙恭得體,深得皇上和文武百官的信賴。
鈞王監國,朝中的大小事務和各地的奏摺,都是先遞到他的手上,經他審閱,平常事務自己處理,涉及吏、戶、禮、兵、刑、工六部的事務,則與該部的尚書、侍郎等官員商議後而行,重要的軍政大事才交由聖上裁奪,這是朝中人人皆知的事情。而這次遙喀城的急奏,鈞王不但急著上奏皇上,並且都未曾自行拆閱,甚至連睡覺都將其放在枕頭底下,可見他謹慎重視的程度。
這封急奏是遙喀城太守所上,況且又涉及到承王殿下……眾人不約而同的想起幾個月前的滄黎之戰,承王殿下眼看著就要取得勝利,凱旋迴朝,卻突然在一夜之間,五千精衛被殺了個精光,承王本人也下落不明,直到一個月後,才返回京城。
難道說,這件事有什麼內情不成?那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