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淵那股子暴虐脾氣就開始作怪,雙手一抓,借兩點黑芒直逼千幻。永珍手疾眼快,大袖一捲,將那黑芒收走。正待詢問千幻有無異樣,卻見他身子忽的虛無了。突的頭頂樹梢上一聲輕笑,只聽千幻道:“這兒呢!”
他倒也自在,不知什麼時候上了這樹梢上去獨自飲酒,只留了個幻象在下面迷惑三人。
“好哥哥,竟把人當猴兒耍嗎?”不待永珍說話,青藤腳下嫩草突的瘋長,一息的功夫已經纏上了千幻。
千幻不然,嘴角一咧,問道:“好弟妹,我在哪?“
青藤這才覺出不對,頸上一涼,渲夢扇已經鉤上了自己脖子。“好哥哥,你也真是……”青藤說了句,碧綠道光周身一繞,借一道碧光來了永珍身後。做了個鬼臉,對千幻說道:“好哥哥,我不打了。”
永珍和小王爺噗嗤一笑,叫青藤好生尷尬。永珍捉了她的手,輕聲道:“打架還許賴皮的?你今日若是預備上場,可也準備這樣麼?”
“那你等等看我上場之後,是不是先認輸的那個。”青藤翻一個白眼,同永珍爭辯。只看她口齒伶俐,倒也微微替永珍擔憂,怕日後成親,到底是個懼內的命數。小王爺看見這兩人眉來眼去的,吐了吐舌頭,退到了一邊去。
千幻看著他們兩個,咂了口酒,輕輕咳嗽了一聲。二人一聽,自知是失了分寸,忙撤了手,雙雙臉紅起來。千幻看在眼裡,不由嘴角輕笑,心說:“臭小子,和青藤認識也不是才認識,這成日裡鬥嘴鬧騰,也真是種過法。”
永珍看見千幻嘴角的笑意,更是覺得尷尬,忙道:“哥哥,有這上好的凝香草酒,怎麼也不請我喝一口,”說吧,將千幻手上的葫蘆攝了去,對嘴豪飲。
千幻手中一空,酒葫蘆已經去了永珍嘴邊。雖說家中諸人,對永珍自小疼愛,寵溺有加,然而千幻卻是此中最過分者:都說隔輩最親,可千幻對永珍寵溺,已是比老爺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自永珍降生他便整日抱著,待永珍稍大點便天天帶著永珍修行生活。行走坐臥,都在一處。說也奇怪,永珍從小也是最親近千幻。幼時永珍哭鬧不止,只要千幻抱著一定雲開霧散,笑逐顏開。原來他二人此生兄弟,卻有前生緣分,所以天然親近,也並不是沒有道理,只因是前緣,便容後再說,不在此處詳敘。
不過也正是有這層前緣所在,即使永珍現在道行大漲,更進一步,褪去了那稚嫩身形,千幻仍舊寵他。既然現在永珍害羞,便隨著他的性子鬧去了。隨意笑笑,不做言辭。
小王爺倒在一旁閒的有些無聊,嫌永珍和青藤總是拘著他,趁著這是永珍千幻在一旁鬧著,青藤眼中除了永珍再無別人的空當,借了地氣,悄悄順著地脈遁走道一旁去了。
皇甫洞淵位列南極乾位神土四大國師之列,封了鎮玄王,風水術數自是了得。他自己一人悄悄遁了去三人竟都不曾發現,便是真正撒歡了。正好這太陽山脈地氣溫厚,素流急湍,虯木嶙石,一派清新。洞淵腳下踩著地脈,順著地氣遍尋奇石異水,盡找些地氣極好的鐘靈毓秀之處,一一尋過,頓覺心中一陣歡暢無法言表。
小王爺嘆於陰陽先天山脈的奇山逸景,尋了一處僻靜的所在,靜靜坐下。此刻他前有大湖,後有秀木,百禽爭鳴舞翩翩,池魚嬉戲遊淺底,是一片大好景象。時有清風吹拂而過,捲起樹梢沙沙作響,彷彿天地之間,只餘下這一份自然深遠之意,再無其他世外之物能與之相較。
忽然小王爺心中有所感悟,不經意之間勾動地脈大氣。身上神光熠熠,放出百丈七彩霞光,只因之前他心中擔心叫永珍、青藤與千幻尋著,在身邊藉著地脈起伏做了陣勢,將自身氣息給掩了去,這百丈七彩霞光竟是半點也不曾外洩出去,倒是更無人尋到了。他心有所悟,閉了一切感識,只一心體悟,不曾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