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囤起身,開啟櫃子,在一木匣內取出一塊野獸毛皮。此塊毛皮兩隻手掌般大小,毛色泛白,白色的獸毛長約二寸,甚是濃密。
“看,這塊毛皮,達薩坦裡雪狼的皮,師父第一次帶我進達薩坦,獵殺的第一匹雪狼。”
安囤思緒紛飛回到達薩坦冰雪覆蓋的崇山峻嶺之巔,聽到師父專門輕聲說給他聽的“冰錐”二字。
雪狼,全身灰白皮毛,後頸肩處和四爪上皮毛泛白,血紅色的雙眼,暗黑色的瞳孔。
被一個小臂粗細、二尺長的冰錐,從胸口刺入,狠狠釘在雪地之上,鮮紅血液順著傷口汩汩而出,在身下凝成血冰。
血紅的雙眼,暗黑的瞳孔,瞬間被鮮血充斥,瞳孔都變成了血色。
清理雪狼時,師父割下了雪狼頸肩處的白色皮毛,擦去血跡,將這第一匹被擊殺的雪狼毛皮遞給安囤。
“這雪狼,師父說是玄獸。小止,看看這塊皮子,是不是和土護符的符皮有幾分相像。”
“我看看。”安止伸手接過狼皮,撥開皮子上略顯白色的狼毛,狼皮上的顏色和土護符的確是有幾分像。
“好像是哦,的確有點像,就是土護符的皮子看起來顏色稍微淺一點,但是皮子被制過之後,難免顏色會變淺。”
兩人翻來覆去看了又看,的確是像。
“大哥,把毛刮掉咱們比比看。”
“嗯,試試。你去把小刀拿來。”
接過安止遞過來的小刀,安囤用小刀貼著狼皮,沿著毛根邊緣,下刀刮狼毛。
一刀下去,狼毛一根也沒斷,只是被刀子壓倒到了一邊。
安囤再試,又一刀下去,還是一樣,狼毛依然沒有被割斷。
“嗯?”
安囤,安止兄弟倆抬頭互相看了看,有點疑惑。
安囤抬起刀子,用左手拇指摸了摸刃口。刃口沒問題,鋒利如常。
“大哥,還是在磨一磨吧!”安止建議道。
安囤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
“不管咋樣,磨一下試試。”
輕磨記下後,安囤用手拇又摸了摸刃口,這回應該夠鋒利了。
再次用刀貼著狼皮,沿著毛根,下刀向前颳去。
可是結果,卻讓兄弟兩個瞠目結舌,磨過的刀子,依然沒有割斷狼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的刀子不可能連狼毛都刮不下!”
安囤完全不能接受自己的刀子如此。連試了十餘刀,每一刀都一樣,一根狼毛都沒有割斷,只是把狼毛壓倒。
刀刃已經沒有問題了啊?
兄弟兩個更加疑惑的看了看刀刃,又看了看狼皮。
“大哥,雪狼是玄獸?”安止滿臉疑問,抬頭看著大哥安囤。
安囤微微一愣,點點頭,“雪狼是玄獸沒錯,當時是用把小刀割了雪狼肩頸後的這塊白色皮毛,師父說只有這塊白色皮毛對我們還有些用處。”
“大哥你能把狼皮割下來,咋這狼毛刮不掉啊?”
“不是我割的狼皮,師父割的。”
安囤說完,兩人突然互看一眼,同時低頭看著安囤手中的小刀。
安止說道:“是不是你的刀不行?試試我的。”
安止從腰間拔出自己的小刀,遞給大哥安囤。
安囤接過刀,看了看刃口。
“你這把刀也是鎮上谷打鐵打的吧!”
“嗯!谷打鐵打的。”
“那就和我的刀一樣,先試試看。”
安囤試的結果絲毫沒變,搖搖頭,把刀子遞還給安止。
“小止,你來試試……”
安止一攥拳,“我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