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止用刀來來回回颳了十餘刀,呆呆的看著沒有掉下一個毛的狼皮。
安囤心中疑惑大起,“我來試試割皮子。”
拿起小刀沿著狼皮邊緣,安囤用刀切了下去,刀刃壓入了狼皮,陷在裡面,抬起刀,只看到狼皮沒有絲毫破損,哪怕是一個小小的豁口,都沒有。
安囤拿起狼皮對摺一下,用刀狠狠割了一下,又割了一下。
不行,還是不行,再用力使勁,依舊不行,狼皮完好如初。
兄弟倆個看著小刀鋒利的刃口,抬起頭又互相看著,這完全出乎兄弟兩人的意料,兩人有點傻傻的不知所措。
“小止,讓我扎它一刀,一塊皮子,咱們還扎不開了?”
把狼皮放在桌上,安囤反手抓刀,掄起胳膊,用刀尖猛的向桌上的狼皮扎去。
只聽到啪嚓一聲,刀尖扎進了桌面裡。
手腕用力,安囤拔出刀子,隨著刀子被拔起,狼皮也跟著微微一跳,安止抓起狼皮,掰開看,剛才入刀的地方,沒有刃口留下的痕跡,狼皮上沒有任何刀尖扎透的痕跡。
“大哥,你看……”
安囤放下小刀,接過狼皮,細細的把剛才刀尖扎中的地方,反覆檢視了檢視,又把狼皮反過來,看看另外一面,絲毫破損都沒有。
隨身的小刀,兩人再清楚不過了,比起斬刀,毫不遜色,甚至鋒利程度更勝斬刀。
“去取弓箭來。”安囤吩咐安止道,是不是自己手腕,胳膊力量不夠,不足以扎穿狼皮。弓箭就不一樣,有弓弦的力量,箭鏃能深深刺進野獸的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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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安止似乎知道了大哥的想法。
兄弟兩人來到院中,安止把狼皮掛在廚房牆上,安囤抽出一支箭,把箭尖磨了磨。
看著數步外的白色狼皮在安止手中的油燈燈火映照下,泛起暗暗的昏黃色。安囤抬起弓箭,瞄準昏黃色的狼皮。
剛才心中所思所想的,“箭鏃真的能刺穿狼皮嗎?也許行,也許不行。”在箭尖瞄準狼皮的這一刻,安囤心中升起無比的信心,從來沒有任何一支獵物,能逃過他的弓箭獵殺。
嘣的一聲,箭矢離線,就像閃電一般,噗的一下,將狼皮狠狠釘進木頭裡,箭尾震顫著,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大哥,行了,訂進去嘞!”
安止拿著油燈,興奮的原地跳起。昏黃的燈光,在院中搖曳,照在兩人興奮的臉上,兩人的身影,投射在院中,牆上。
安囤放下獵弓,走上前去,伸手抓住箭桿,向外拔。
安止也連忙上前,把油燈舉起,照著箭桿和狼皮。
箭鏃已經完全沒入木頭裡,安止用力一拔,沒能拔出。抬起左右,兩隻手先前挪了挪,靠見箭頭,兩隻胳膊用力,手腕、手指也同時發力。
“噗”的一聲。安囤用力過猛,身子向後一個趔趄,連退幾步,才穩住身子。
箭被整支拔了出來,而前面的狼皮隨著箭頭的拔出,順著牆滑了下去,在風中微微一蕩,飄落在地上。
安止蹲下身,拾起地上的狼皮,看著剛才箭尖射進去的地方,臉色唰的一下變的煞白。即使在面前的昏黃燈光的映照下,安囤也明顯的看到安止的臉色變白了。
安囤頓感全身汗毛豎立,上前一步從安止手中抓過狼皮,翻看之下,瞬間臉色也煞白一片。
油燈的昏黃火光,突然隨風擺動,忽明忽暗,一股寒意湧上兩人心頭。
:()星漢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