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亡。
周瑞全身凍的發抖,只趴伏在地上,磕著頭。
“我知道你也無辜,到底是府上的主子,人說夫妻同體,你既然忠心於我,自然也拒絕不了她,我一路裝著傻好不容易養下了這麼兩個兒子,賈環能活到今天,那是他自己的造化,我這個做父親的從未做過什麼,你且告訴我,她剛剛回來,環兒又如何礙著她的眼了?”賈政一邊問著一邊捂著自己的胸口,敲了兩下。
周瑞忙抬頭道:“老爺莫要誤會了太太,太太如何會做下這種事情,此事皆是那個丫鬟自己的心思,恐怕是趙姨娘使喚得狠了,又或是賈環少爺逼迫不成……”話未說完,便被賈政扇的往旁飛了半米,趴在地上一陣的暈眩。
“好,好,好,我治不了你,賈環要一個丫鬟死,還得自己也喝毒藥,我算個什麼東西,算個什麼東西!”賈政氣急,伸腳要踹,結果還未動,忽然整個人一僵,一口悶血便吐了出來,他這邊身子才晃,外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在的賈母顫顫巍巍的讓人扶著進來了。
“如何生了這麼大的氣,我的兒啊,我的兒啊。”賈母慌著讓幾個下人扶住了賈政,四五個人小心的搬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賈母親自給賈政順著胸口,“便是那毒婦真做了什麼,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賈政伸手握住了賈母的手腕,眼眶裡含著淚,他小心的湊近了賈母,只說了一句:“我可只剩這一個兒子了。”他說的輕,賈母卻愣了神,回頭就見著自己兒子雙眼通紅,雙唇泛紫。
“你們皆道我不曉得,是不是自己的我還能不清楚。”賈政慘淡一笑。
賈母握著賈政的手,撇開頭只能一聲嘆息。
“果然不是麼……”賈政的臉色瞬間就灰白了,他抬頭看著賈母伸出了自己的舌尖:“難為兒子為了這場戲咬了自己舌尖,噴了這口淤血,母親,母親!你告訴我,這是為何,這是為何啊!”他一個四五十的人,這會卻真的哭了,拉著賈母的手便是不放。
“我曉得你苦,為著你這根獨苗我也是吩咐了老嬤嬤前去照應的,當初珠兒去世之後,你那個媳婦心如死灰。今上還未登基,先太子被太上皇圈禁了起來,這如何是他的錯,不過是做父親的不再喜歡兒子罷了,人人皆說先太子暴虐,我原本便跟當初的太子妃有過交情,她進去了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十多年未曾懷過啊,若是打掉如何忍心,可若是生了出來不過在一方小院,又如何捨得,我便跟甄家商議了,兩家皆尋個婦人假裝懷孕,一來掩人耳目,二來也多分理由來往。”賈母握著賈政的手,當初其實是商議甄家養著,他們到底不在都中,相對安全一些,結果讓王夫人曉得,偏偏為了她自己,也裝懷孕了,只是這話如何跟自己這個已經傷心透了的兒子說道。
“過了十來個月,那裡頭居然送出了一對雙生兒,於是你夫人跟甄應嘉的夫人皆抱養了一個,只是當初太子妃只送出了一塊玉佩,便讓寶玉帶了。”賈母其實也知道,太子妃怕賈家的這個住得太近,讓太上皇知道了,於是便用賈寶玉掩人耳目,為的就是兩個孩子中至少出去一個。
“後來太上皇心軟,便預設了寶玉住在咱們家,這前前後後伺候的丫鬟,小廝你皆看見了,不敢少一個,凡是寶玉要的人人皆滿足於他,只要他尚在,我們賈府便讓太上皇多記得一分。”賈母拍著兒子的背,慢慢地順著他的氣。
賈政冷冷的盯住自己的鞋面,難怪人人皆道賈母心疼自己,再心疼也沒有讓自己住正屋,襲爵的哥哥住偏房,難怪自從寶玉出生,王夫人便好像換了一個人似得,當初珠兒那會便是有一絲休閒都不可得,可到了寶玉這隻需他健康尚能喘氣,便是功德。原來如此,她哪裡是養著兒子,而是供著一尊菩薩,為了她唯一剩下的女兒。
她是要我們二房皆為著她的女兒掏盡所有啊!賈政咬